凡組織了一下語言:“我仔細打聽過了,齊宇來到南非就跟穆非不對付,但是這邊的人對他們之間的恩怨不是特別清楚,都以為是表麵上的生意上的摩擦,以及後來的未婚妻事件。如果穆非跟齊宇真的是那種關係,那麼我猜測,也許他們在很早以前就已經糾纏不清了。”
修眼眸一亮:“齊宇不是跟劉棟一個軍校畢業的嗎?那麼,穆非呢?有沒有查到他以前在C國的記錄?”
經他一提,眾人也才意識到他們竟然忽略了一個天大的疑點。
劉棟搖搖頭:“我沒有找到穆非在C國的記錄,查無此人。”
修笑了起來,那個笑容絕對高深莫測:“穆非不是Y國人,在Y國的記錄也隻追溯道十三年前,那麼,他剩下的幾十年呢?怎麼可能是空白?”
劉棟臉漲的通紅,的確是他的疏忽。
“BOSS,我這就找人再回C國查。”
修卻擺手:“不,你查不出來。”
凡詫異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抹掉了穆非的記錄?”
修雙眼微眯,那神情就像發現了獵物的獵人,帶著好玩的心情準備跟獵物玩一場捉迷藏。
鄭蕭插不上話,就在一旁靜靜的聽著,他不得不承認,此時的修身上有一種他望塵莫及的光環,那光環給他渡上了一層耀眼的光,讓鄭蕭有一種對他俯首稱臣的衝動。
鄭蕭明白,這就是凝聚力,就是修的個人魅力,他不僅讓人歎服,更是讓人信服。
隻聽修緩緩的道:“像穆非這種情況,一般有兩個原因,一是穆非可能是特殊工作人員,他的檔案被有關部門清除,比如間諜、特工一類,不過C國常用的手法不是抹幹淨記錄,一般是另外偽造一個記錄,這樣不容易讓人起疑。所以,我斷定穆非是另外一種。”
劉棟猛地抬起了頭:“BOSS,你是懷疑他的身份?”
*
修從浴室出來就看見鄭蕭正躺在床上打電話。
那貨一手握著手機,一手無意識的用手指刮著額頭,就跟頭疼一樣。
“……沒有危險,你別擔心……我知道,我這麼大人了,這些事還能不知道嗎……自己照顧好自己,小雲快生了,你叫人看著點……查泰,算了,回去再跟你說……我當然會回去了……修挺好的,我們也挺好的……好好好,我知道了,掛了。”
不用說,這個電話的那頭是安謹言。
鄭蕭掛了電話才發現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床邊了,他赤腳踩在地毯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鄭蕭趕緊下床找來一雙拖鞋,囉嗦道:“你這個習慣得改改,這地毯不見得多幹淨。”
修特別聽話得穿上拖鞋,目光沉靜如水的看著他。
鄭蕭解釋道:“小雲是一頭母象,馬上要生了,是我們養殖園的頭號保護對象。”
鄭蕭沒怎麼跟修提起過養殖園,總覺得他那點小打小鬧在修的眼裏簡直不值一提,所以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就緊緊的看著修,生怕從修的臉上看到不屑之類的表情。
修倒沒露出“不屑”,卻也沒表示任何興趣,他淡淡的掃了鄭蕭一眼:“去洗澡吧。”
說不失望絕對是騙人的,自從兩人再遇,修就沒問起過鄭蕭的現狀,這貨哪裏知道,修之所以沒問,是因為他對他了若指掌呢?
鄭蕭故作輕鬆的吹著口哨,一搖一晃去了浴室。
等浴室門關上,裏麵傳來水流深,修過去拿起了鄭蕭的手機。
手機設了密碼,修用一秒就想起了兩人第一次相遇的日子,然後輕而易舉解鎖。
桌麵是一張他的側身照,不知道什麼時候偷|拍的,鏡頭拉的比較遠,不過照的十分清晰,他自己都注意到那微眯的眼睛透著一股子冷笑。
修想了半天都沒想起這個場景,隻得作罷。
一看手機的桌麵就知道鄭蕭是不喜歡玩手機的,裏麵幹幹淨淨的,多餘的應用程序一個沒有。
他首先打開了發件箱,裏麵全是給他發語音的記錄,修翻了翻日期,一條都沒少,他不由自主的揚起了唇。
接著修打開了通話記錄,最近的兩個通話都是安謹言,第一個是鄭蕭主動打回去的,估計是報平安,第二個是安謹言打過來的,就是剛才那個電話,通話時間是十分三十三秒,修揚起的唇角彎了下來。
然後他打開了電話薄,總共有兩個名字,一個是“修”,一個是“謹言”,因為是按字母排序,所以安謹言的名字排在第一。
修死死的瞪著那兩個名字足足兩分鍾,然後很幹脆的把“修”刪掉了,一點也沒有這是別人手機的自覺。本來還打算翻翻相冊的,現在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修放下手機,順手拿起了床頭的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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