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賓的臉色很不好,他也知道像修這樣不動心則已一動心就必定動情的人是不會跟人隨便玩曖|昧的,修跟鄭蕭能夠住一間屋,睡一個被窩,就憑這一點,他就輸了。
雖然那天他跟修是在演戲,但兩人都知道,其實是半真半假的,不管是他的態度還是修的態度,都是他們最真實的想法。
“喲,BOSS,你舍得回來了?”夏磊永遠是個不在狀態的,也不會看人臉色,至少現在就沒有看見羅賓一張俊臉馬上就要掛不住了,湊到修跟前擠眉弄眼的道:“BOSS,據說你昨天一直跟蕭哥在一起,嘿嘿,你們幹什麼了?”
“做|愛!”修的回答直接而幹脆,他一邊進屋一邊脫了身上的皮夾克。
凡正在喝牛奶,聞言直接一口牛奶噴了出來,差點噴到夏磊的臉上。
夏磊作勢抹了一把臉,末了還甩甩手,感歎道:“咱們BOSS果然是開竅了,這種事居然都能隨便掛在嘴上,還特麼理直氣壯。”
劉棟斜了他一眼:“這種事怎麼就不能掛在嘴上了?BOSS和鄭蕭,孤男寡男,幹柴烈火,又各自有情,這不順理成章的事兒麼?”
夏磊翻個白眼:“你閉嘴,誰在跟你說話?孔雀開屏!”
羅賓放下早餐,跟著修上了樓。
夏磊後知後覺的道:“完了,有人吃醋了!”
劉棟搖搖頭:“傻|逼!”
“你大爺的劉棟,小爺究竟哪惹到你了。”
劉棟湊上去在夏磊耳邊淡定的吐了兩個字:“屁股!”
夏磊聽完一腳就踢了出去:“王八蛋,我他媽弄死你。”可惜劉棟完美的一個側身,毫無懸念的避開了。
這房子是查泰找人出麵幫隼租的,也是一個複式樓,足夠隼所有的人住下。
修剛換了上衣,羅賓就進來了。
羅賓的視線一眼就鎖住了修脖子上的咬痕,對,不是吻痕,就是鄭蕭咬的那一口,現在還是一圈紅印子,有一點腫。
修從鏡子裏看見羅賓的視線,也沒理會,他穿了一件休閑的毛衣,很寬鬆的那種,露出瓷白的脖子和鎖骨,有點妖。
這個說法不正確,似乎隻要修露點皮膚就顯得妖。他就是那麼一個人,就算是穿著一本正經的西裝,隻要稍微一舉一動,或者一眉一眼,總是能讓人心猿意馬,可以算是欲加之罪,他自己本身其實沒有任何感覺。
修知道羅賓在研究他那個牙印,從鏡子裏直視他的眼睛:“什麼事?”
羅賓麵無表情:“我似乎已經忘記我跟著過來的目的了。”
修不動聲色的挑了一下眉:“你可以回去了。”
“修,你太絕情了!”
“我以為你早就意識到這一點了!”修說。
羅賓還想說什麼,凡在門口敲了三下門,羅賓閉上嘴離開了。
凡畢竟是跟修一起長大的,看見修脖子上的牙印就先是一樂:“還咬上了?”
牙印實在太明顯了,修覺得鄭蕭絕對是故意的。
凡本來是打趣修的,沒想到修居然淡淡的“嗯”了一聲,凡不由更樂了。
修的手機響了一下,是鄭蕭發來的語音,修也沒注意那麼多,當著凡的麵就點開了,鄭蕭的聲音響亮的傳來:“我到謹言家了,那兩貨還沒起床,估計昨晚沒有我搗亂,他們肯定就迫不及待的大戰了一場,真是可惜了,我最喜歡在他們關鍵時刻現身看查泰憋成茄子色的臉,特解氣,等著,我這就上樓去叫他們起床。”
修幾乎可以想象鄭蕭蔫壞的臉,輕輕笑出了聲。
凡不可思議的看著修,感覺這春天果然要來了。
“沒想到鄭蕭還有這種愛好,查泰肯定恨不得揍死他吧?”凡心想,你丫自己爽完了就去折騰別人,好意思麼你?
修收了手機,正色道:“什麼事?”
凡這才想起要緊事:“我們查到K在T國這邊接觸過的那個人,不過這人沒有疑點,他們是合作關係,對了,我們追查到就在昨晚,K團有一大筆錢轉出。”
修目光一凜:“轉給了誰?”
“是T國一個黑社會組織,老大叫尼格,屬於三教九流的層次,上不得台麵,專門偷雞摸狗,沒想到K還認識這樣的人。”
修果斷道:“你通知查泰叫人盯著這個尼格,這些人還是查泰那邊出手比較好。”
“知道了。”凡想了想,道:“K這件事我覺得我們還是快刀斬亂麻,除了他也算是給別人一個警告,免得那些人的眼睛總是放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