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我之所以知道這一切,皆因一場夢。
今天發生的這一切,我均在夢中見過。”
夢?徐無晏皺眉,她的話,怎麼這麼讓人懷疑?林沫知道自己沒打消他的疑慮,但她也不打算多說什麼,隻是扭頭看向他:“世子,還記得之前跟你說的要求嗎?”
徐無晏眼底閃過一抹深沉,因為一個夢,她做這麼多準備?
還與長樂侯府脫離關係。
她身上有很多謎團,讓人看不透。
但目前來看,她對安平王府沒惡意,那就行了,而且……
他雙眼輕閃,點頭:“你娘和弟弟,也是我的親人,我自然會護著他們。別忘了,你我現在是夫妻,夫妻一體。”
說完,雙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後,大步朝前麵走去。
林沫愣了下。
她怎麼就忘了這個事?
傍晚時,他們才走到京城外的風雨亭。
而此時的風雨亭已有不少人在等著,看到他們被流放的親人出現時,紛紛迎了上去,哭著抱上自己的親人。
過了風雨亭,就要正式踏上流放之路了,越往北走,越荒涼。
所以有親人被流放的話,一般都是在風雨亭這裏等。
解差在到這裏時,都會停兩盞茶的功夫,讓被流放的人與親人告別。
而親人也會趁這機會,送衣服或者銀子給自己被流放的親人,就希望他們在流放的路上,不用過得那麼苦。
要知道,流放路上,大人一日就是兩個窩窩頭,小孩就一個。
若遇事耽誤,窩窩頭都不一定有。
若沒錢打點或者買吃的,怕是活不到流放之地。
林沫沒興趣看別人哭得肝腸寸斷,雙眼掃過密密麻麻的人頭,最後在一角落發現了那一大群解差。
錢正昌正在其中。
另外一個皇後的人,是誰?
林沫現在看誰,都覺得像。
她有些惋惜,惋惜沒跟上容嬤嬤,不然就知道這隱藏在暗中的人是誰了。
她現在和徐無晏是一條船上的人,這在暗中像毒蛇一般盯著他們的人,不得不防。
林沫放下心中的隱憂,朝四周看去。
都是些熟麵孔,被流放的人,還是上輩子的那些。
不對!
林沫雙眼眯了起來,多了幾家!上輩子明明沒這幾家的,為什麼這輩子多了他們?
怕是因為自己的選擇不同,多了一些變故。
不等林沫細想,忽然前方的動靜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弟弟林爍,被人推倒在地上,緊接著刺耳的尖銳聲響了起來。
“都怪你姐,你姐就是個掃把星。”韓瑜瓏一臉的憤怒:“要不是你姐這個掃把星嫁給我表哥,安平王府不會出事,我韓家也不會被牽連,都怪她。”
“不準你說我姐,我姐不是掃把星。”
林爍一個軲轆從地上爬起來,拳頭緊握,一臉憤怒地朝對方怒吼道。
“她就是!”韓瑜瓏雙手叉腰,冷哼:“她就是個掃把星!”
她瞧見林爍拳頭緊握的樣子,忍不住諷刺:
“廢物,你敢打我嗎?我告訴你,你敢碰我一下,我立即讓我表哥趕你們離開。”
“是嗎?”林沫緩緩的走了過來。
手,忍不住搓揉起來,說起來她今天似乎還沒發瘋。
發瘋,使人快樂啊!
“掃把星,不要臉。我們被你害死了,滾!”韓瑜瓏對著林沫直接咆哮。
上輩子,安平王府的眾人成了他們韓家發泄怒火的對象。
這輩子,她改變了命運,嫁入了安平王府。
所以,自己就成了她們發泄怒火的對象?林沫雙眼危險的眯了起來,很好!
抬手,她毫不客氣地一巴掌甩過去。
啪!這一巴掌,直接把韓瑜瓏給打蒙了。
同時也吸引了附近人的注意力。
韓瑜瓏的母親韓大夫人,一見自己閨女被打,立即撇下自己的親人,急匆匆地走過來:“瓏兒,你怎麼了?”
隨後雙眼責備地看向林沫:“你潑婦嗎?竟對一個孩子出手,你還要不要臉?”
林沫揮了下自己打疼了的右手,冷嗤:
“我,什麼都要,就是不要臉!”
要臉受氣,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