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站著一人,名文琦玉,五官俊朗,笑起來時似被春風拂麵:“怪我沒告訴班主大少在這裏,要不然他斷不會這個時候讓人上二樓來。隻是這女子也不知道跟那溫少有何仇恨,聽起來滿腔恨意啊。”說著將簾子拉開條縫,看向對麵擁在一起調情的倆人。
榮硯桁指了指地圖:“專心點,這是性命攸關的事。”
“大少親自指揮行動,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男子一笑起來很是璀璨,隨即挑了挑眉:“瞧瞧這情感糾葛,溫少爺還挺有魅力。”
榮硯桁望了眼,見那溫少爺與抱著的女子親在了一起,同時聽到了隔壁的抽氣聲。
“這女人也太無恥了。小姐,他們就不怕被人發現嗎?姑娘家的名節都不要了。”
“這些人自以為留過洋,口口聲聲講著自由民主,不要包辦婚姻,要自由戀愛,哪還要什麼名節,做男人外室的,大多是這些喝過洋墨水的女子,拋棄原配妻子的,大多是這些受過西化教育的男子,打著自由戀愛的口號,肆意行事。”
隔壁的文琦玉笑道:“這一耙子打死的人夠多,幸好我和大少不是這樣的人。”
沈鑒清對溫懷軒自始至終都沒有過什麼男女情感,有的僅是相處出來的親情,也早在知道溫家的算計時殆盡,如今隻剩仇恨:“珠兒,提醒一下他們。”
珠兒將兩麵簾子用銅鉤掛起,高聲道:“對麵那倆人羞不羞呀,大庭廣眾之下的,還要不要臉了?”
這一清脆的嗓音,讓所有人都看向了角落那個廂房。
陷在激情裏的溫懷軒抬頭,見到大大敞開的簾子,又見底下的人都注目這裏,臉色由紅變白:“這簾子什麼時候打開的?”
屠海雪羞怒得趕緊背對著,她為了氣沈鑒清,本隻是一窺之縫,後來想到那次她的挑釁越想越氣,越想越氣,趁著懷軒哥意亂情迷時將簾子拉大,讓她看清楚懷軒哥是她的,誰想沈鑒清這種大家閨秀會這般無恥引起所有人對他們的注意。
捂著臉不知如何是好。
溫懷軒正要將簾子拉上,見到沈鑒清站在對麵的廂間,大驚:“沈小姐?”她怎麼也在這裏。
沈鑒清此時的注意力落在樓下,戲台上已經有戲子在熱身,來了不少的人。
一樓的人漸多。
此時,戲台的班主揪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胳膊出來:“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玉公子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我就想拜他為師,跟他學唱戲。”小姑娘道。
“想跟玉公子學唱戲的人多了去,”班主打量著小姑娘:“你差太遠了。”
“你都沒聽我唱過,怎知我......”小姑娘的話還沒說完,輕佻的聲音響起:“這姑娘長得水靈啊,要不跟了我,我教你唱戲如何?”
沈鑒清覺得這小姑娘的眉眼跟龐飛有些相像,極有可能就是他的妹妹,起身便要下樓,誰知才走出廂間就被溫懷軒攔住:“沈姑娘,你別誤會,我與海雪,我們不是你看到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