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知道張慶是在說笑,可目光還是不自覺的往向蔚寧身上飄去。
向蔚寧笑了笑,依偎著付晨:“我隻喜歡晨哥哥。”
簡短的一句話,令場麵頓時變了味道,張慶也沒再糾纏下去,曖昧的看著兩人。付晨聽到這句話後,心中更是興奮不已,雖然知道向蔚寧的心思,可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他依舊掩不住心中的激動。
此時,時騫拿來兩個盤子,遞了一個給張慶,並對著付晨和向蔚寧道:“你們先過去,我們挑點吃的再過去。”
時騫這個行為並未不妥,張慶很自如的接過盤子開始挑吃食,付晨也和向蔚寧往空位走。晚飯的點,來這先吃點東西無可厚非,他們的同學會一般也都是一般吃一邊聊天或者玩樂,幹站著聊天,不是他們的風格。
待時騫端著滿滿的食物過去時,發現向蔚寧一個人坐在那兒,她旁邊還放著一個盛著半盤食物的盤子,踱步過去後,時騫直接坐下,問:“阿晨呢?”
“被你們班長叫過去了。”向蔚寧抬頭回答他的話,語調稀疏平常,和正常聊天一樣,說完後,她垂下頭,慢慢的吃著盤子裏的食物。不管他是不是那個時騫,她還是保持原狀的好。
由於付晨也是同學會經辦人之一,所以接下來有很多收尾的事情要處理,故而他沒陪在向蔚寧身邊。張慶則是在挑吃食時,被不知哪來的妹子給帶走了,正好,這也給了時騫和向蔚寧獨處的機會。
時騫‘哦’了一聲,擺弄了下手裏的筷子,夾起一塊牛肉漫不經心道:“小妞,沒想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麵,更讓我傷心的是,你居然跟了我最好的兄弟。”
乍然聽起他自己率先提起那段事情,向蔚寧心裏翻了浪,可麵上卻還是那般平靜,淡淡的抬起頭,沒了之前的友好,她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這人看上去聽深沉的,怎麼講話這麼不著調?
時騫忽然一笑,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說:“給你塞了一個多月的情書,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
對時騫的話,向蔚寧半信半疑,正正經經的打量了他一番,向蔚寧很平靜的說:“你我隻是陌生人,那一個月我早已忘記,現在的你隻不過是晨哥哥最好的朋友,僅此而已。”
“你對我真的一點動心的意思都沒有?”時騫放下筷子,正襟危坐:“不管在哪方麵,阿晨都不如我,家世,經濟,相貌,我都能把他甩到十丈外,你當真就這麼明明白白拒絕我?一點都不考慮。”
向蔚寧很決絕的搖搖頭:“希望這句話我不會再說第三遍,於我而言,你隻是晨哥哥的好朋友。”他們這群人和付晨交情很深,這不假,可她不喜歡他們這種試探的感覺,就好像她和付晨在一起,吃虧的一定會是付晨一樣。她的長相,真的很像壞女人嗎?
那種張慶自是不用說,當著麵開那種玩笑,不就是想看她經不經得住嗎?還有眼前這個時騫,說著給她塞了一個多月的情書,可眼角眉梢哪裏有一丁點愛意,就那眼神,一看就是個玩鬧的主兒。本來她還擔心這個時騫是不是來真的,可這一番談話下來,她是徹底無語了,外加胃口倒盡了。
失了胃口,向蔚寧索性放下筷子,瞪著對麵的人:“不管你以前是什麼居心,亦或是你想試探什麼,都結束了。謝謝你那麼關心晨哥哥,也希望晨哥哥不會知道這件事。”
“有愛慕者追求,對你不是有好處嗎?知道有人對他的女人虎視眈眈,讓阿晨有危機感,你們的感情會更加如膠似漆,不是嗎?”終於,時騫斂去笑意,恢複了本來的麵貌,原本帶笑的眼掛上一絲冷漠。
“那隻會給我增添煩惱,我不需要用別人來證明晨哥哥對我的愛。”
“你很有自信。”
“這是自然。”
對話完了之後,兩人間陷入沉默,他們互相看著對方,臉上的表情不算很壞,也談不上友好,兩人就像是在冥想中博弈一樣,都坐著一動不動,隻是定定的看著對方,等著一分勝負。
“哈,你們兩個人在幹什麼?放著好好的東西不吃,開始打坐?喂,是不是碰到髒東西了?”張慶一臉春風如意的走過來,到時騫邊上坐下,見他們依舊不動,不由得納悶起來,轉動眼珠盯了他們一會兒,他好像看到兩人眼裏閃爍火光,對,不是火花,是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