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之中的明爭暗鬥一向是潛在的規則,可是找對方的家人下手,這種行為已經算得上是下三濫了。
看著關書記額頭上油亮的光芒,蘇輕寒“好心好意”地提醒道:“您可能還不知道,應澤也是淩舒的朋友,隻要放了應澤,淩舒一定不會再找您的麻煩。”
關書記卻忽然站起身來:“謝謝蘇董事長這麼為我著想,但是我不能答應。”
是他親自下令抓了應澤,現在又要放了?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他可是堂堂的書記,怎麼能丟這個麵子?
蘇輕寒十分遺憾地看著關書記,拿出一張名片放在茶幾上。
“您還是再想想吧,想好了給我打電話。”
關書記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擺出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別墅外麵,高毅等人在車裏等了半天,都沒有聽到什麼動靜,不禁越來越心焦。
“高哥,要不還是進去看看吧。”一個小弟沉不住氣了。
要是蘇輕寒有了什麼好歹,他們可都吃不了兜著走!
“還是再等等吧,別誤了董事長的大事。”另一個穩重些的小弟開了口。
“這都快半個小時了,董事長還不出來!要是……”
高毅再也聽不下去了,拉開車門就跳下了車。
“你們在這兒等著,我進去看看!”
以他的身手,偷偷進去可謂是輕而易舉。
“董事長!”一個小弟忽然興奮地指向了他的身後。
回頭,高毅果然看見蘇輕寒毫發無損地走了出來。
他立刻快步迎上前去:“董事長……”
蘇輕寒搖了搖頭:“燕燕不在這裏。”
高毅鬆了口氣,臉上卻還是帶著擔憂:“她的電話一直關機。”
“先回去吧,等等消息。”
“是。”知道梁燕儀沒落在關書記手上,高毅明顯輕鬆多了。
與此同時,D市的另一個角落裏,卻在上演著一場眼淚大戰。
打包好的行李已經被米丹全都拽了出來,扔得滿地都是,屋子裏一片狼藉。
“我不要去新加坡!”哭得眼淚滂沱的米丹再一次隨手抓起一個抱枕砸向了黎信。
另一邊的米蘭,眼睛早已腫得像兩個爛桃似的,眼淚早就哭幹了,此刻正坐在飄窗上抱著雙腿發呆,口中還在喃喃自語:“我不信,不可能……”
那模樣,活脫脫就是個重度精神病患者。
黎信覺得自己十分倒黴,攤上了這麼一個差事,打也打不得,罵又罵不得,護送自己喜歡的人和喜歡自己大哥的人去新加坡,這世界上還有比這更亂套的事麼?
都說男人最害怕的武器就是女人的眼淚,此刻黎信更慘,被兩個帶噴頭的大水桶團團包圍,武器也是爆發力雙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