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碧梧從門口開始,對著每幅畫像的時候都是先鞠躬然後逐個欣賞著院長的畫像。她從小學過畫畫,天賦凜然,自然可以看出,即使是這些畫像,也非尋常人的手筆。每一副都是大家之作,但是,雖然畫風不同,許碧梧的直覺還是告訴她,所有的畫像,似乎都出自同一人。
雖然不知道許碧梧在看什麼,但是現場也就她還特淡定,於是大家也忘記了問呂笑寒到底在此處發現了什麼那麼興奮而是跟著許一起走。
終於看完一圈,又走到另一側的門口。就在這時候,顧念昔眉頭微皺,她感覺到一個陣法,一個極強的陣法,而他們,有可能已經在陣法之中。
“碧梧,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念昔終於放開了抓著許碧梧的胳膊,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感受不到靈氣了。”許碧梧有些緊張,難道祠堂內還限製靈氣的使用嗎?“還有就是,這些畫,似乎出自同一人之手。”
“對,滑頭兄,你來的時候說有什麼發現,趕緊說。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把我們帶進了一個大陣之中了。”念昔神情嚴肅,希望可以從別人身上找到些可以推衍的蛛絲馬跡。
“小結巴,你是陣法師哦!不是吧?看不出來哎!對,我其實是想告訴你們,我發現這裏有一處的靈氣外泄,而且,還可以吸收,雖然隻有一絲,但是我覺得他後麵肯定有些什麼,所以想叫你們來一起挖。”呂笑寒訕訕道。
“哦?在哪裏?我們過去那裏。”念昔邊走邊做記號。
最後,呂笑寒帶他們走到了剛剛露出不易覺察的笑容的畫像前,說:“今天我本來想隨便溜溜,結果發現這裏有一處的靈氣異常,然後就去叫你們了,哪想那麼多來著~”
“陣眼!”念昔眼睛亮了,這活寶雖然老是做一些無趣的事情,但是關鍵時候還是挺有用的麼。察覺到其他幾人的眼光,呂笑寒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頭,說:“哥幾個,對不住了,我又不知道這邊有陣法。”
“對,這陣法以前沒有的,除非有什麼血脈相連的人進入此中,就會激發大陣自動運行。”念昔嚴肅地說。“所以,我們5人當中,肯定有人的血脈和設立這陣法的人有淵源。然後激發了這陣法的運行!”
“那肯定是我呂小爺啦!”呂笑寒激動萬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進了一個陣法,但是還是覺得自己就是一天才,這樣都能讓自己找到。
大家夥鄙視地看了呂笑寒一樣,然後又將視線集中在念昔身上,雖然不知道她可不可以破陣,但是除了她之外,好像還真沒有什麼人懂陣法了。
“這個陣眼,其實又附加了一個傳輸陣,他傳輸的地方,未知。除了此法,別無其他出陣的方法!”念昔推算了許久,最後說道。
“那就進唄!”呂笑寒的好奇和熱情一下子被點燃了。
“臭小子,你說進就進啊?萬一遇到猛獸你這小身板還不夠吃的!”柴禦沒好氣地撇了呂笑寒一眼。
“正好,去看看,也許是某位院長留下的寶藏呢!”餘慕楓的眼睛已經開始亮起星星!
念昔將頭轉向碧梧,“碧梧,你說呢?”
“不知道,但是我覺得,既然沒有後退的路了,那就朝前走吧,雖然不知道前路將會有什麼等著我們。”
“好,那大家各自滴一滴血在這畫上。”念昔咬破食指,滴血在這畫布上,幾秒之後,血竟然被吸收了,然後念昔身形一虛,就在他們幾人的眼前不見了。
“大家夥快點啊~~那小家夥沒什麼自保能力的!”柴禦跟他們相處這麼久,除了呂笑寒,就是和念昔走的挺近,二話不說就開始咬指頭,和餘慕楓,許碧梧,呂笑寒一起咬破指頭滴血在畫上。
之後,就不見了。靜謐的夜晚,誰也沒有注意到院長祠堂發出的幽幽的冷光,維持了一陣之後,就消失不見了,所有的一切都重歸安靜,但是,細心的人大概會注意到,正中間微笑和善的白發老人,忽然之間正襟危坐,笑容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