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1 / 3)

寧王府這一場酒宴鬧到很晚。

到最後,連唐天遠都喝得有些高,折了一根樹枝在月下舞劍。身影飄逸,霜白色衣袍就著月光翻飛,婉若謫仙。

遺憾的是觀眾隻有紀征一個人——另兩個都已醉得不省人事。除此之外,紀征還兼任了伴奏和伴唱。他輕輕拍擊著桌麵,朗誦的也是楚辭。

舞完了劍,唐天遠的酒勁出了些,也該回去了。

紀征見夜已深,又有兩個醉的,幹脆便留他們三個夜宿,反正王府別的沒有,就是房子多。唐天遠也不推辭,由小廝引著先去了客房。

紀征接著指揮人抬走了鄭少封,見小廝們又要來抬田七,他揮退了他們,自己彎腰把田七抱了起來。

懷中的人很輕,很軟,渾身散發著熱量。紀征隻覺這熱量順著兩人肢體相貼處傳到他身上,烘得他腹內酒氣直往腦子裏衝,本來清明的靈台竟也因此有了些醉意。

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抱著田七走向已經備好的臥房,腳步輕緩,慢慢悠悠,渾似散步一般。

然而再慢也有到盡頭時,他終於走進臥房,將田七放在床上。田七坐在床上想要向後倒,紀征連忙一把將他撈進懷裏靠著。

“真是奇怪,我怎麼偏偏就為你動心了,”紀征低笑,攬在田七肩頭的手輕輕拍了拍,“你呢?”

田七不自覺地在他懷裏拱了拱。

紀征又道,“你沒了父親、母親、兄弟,但是你還有我。我心疼你,想一直陪著你,護著你。田七,你可願一直陪著我?”

田七沒答話。她現在腦子裏混混沌沌,隻覺耳邊嗡嗡作響,便不舒服地皺起眉來。

心上人就在懷中,紀征不是沒想法。可他知道現在不是時候,因此極力壓住心中欲念,雖如此,卻還是要討些甜頭,於是抬起田七的下巴,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田七並不知自己被輕薄了,她隻咂了咂嘴。

紀征低頭再次覆在田七的唇上,這次沒有那麼輕易離去,而是含著對方的嘴唇緩緩地舔吻磨蹭,如兩隻廝磨嬉戲的魚兒。田七嘴唇被堵得極其不舒服,皺著眉向後仰頭,紀征卻一點一點追逐她,叼著她的唇瓣不放,直到她避無可避。

田七呼吸困難,隻得張開了口。

紀征立刻抓住機會,靈蛇入洞一般,探出舌頭在田七口內勾掃纏綿。

田七真不知自己怎麼了,嘴裏堵著東西吐不出來,好生難受,她蹙著眉,竭力用舌頭將那東西向外推拒。然而這一動作正好合了紀征的意,他心房狂鼓,激動地吸吮著,仿佛要將田七的魂魄吸進胸腔。

兩人不一會兒均氣喘籲籲。一個是憋的,另一個也是憋的……

紀征怕自己再久留便控製不住,他不希望趁人之危,隻好放下田七,幫他除去鞋子,蓋好夏被。

次早田七醒來時,直覺口幹舌燥,頭也有點痛,還犯幹嘔。她坐起身,兩眼迷蒙,回想了半天,隻記到和鄭少封一起唱歌,再後來就不清楚了。她低頭看了看,衣服好好的,應該沒被發現問題。

不過醉酒真是太危險了,也不好受,以後再也不多喝了。田七正思索間,聽到外麵有丫鬟來問她起床否,田七應了一聲,丫鬟們便進來伺候她起床洗漱,接著引著她來到飯廳吃早飯。

早飯很清淡,桌上隻有紀征一人,唐天遠已經早起告辭了,鄭少封還沒醒來。田七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覺得紀征的目光似乎比往日親昵了一些,她不自在地摸了摸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