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安進來的時候夏瑜正跟一個大團購的經理談價格呢。餘小安的慌張惹來了他們的疑惑,夏瑜朝餘小安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先出去。夏瑜看得出來餘小安的焦急。所以最快速度的和他們談好最後的成交價之後告訴他們三天後來取衣服!送那些人出去後夏瑜折回來的時候就到餘小安還站在我的辦公室門口!“出什麼事了?這麼慌?”“瑜子,歐小敏和莫遠打起來了,你快去看看吧!”“什麼時候的事?因為什麼事?”“就剛才,說是歐小敏拿了莫遠男朋友送到手表!”我快步向員工更衣室走去。所以當夏瑜推開更衣室的門時,呈現在她眼前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歐小敏捂著右臉左手不停的來回擺動著,嘴裏不停的說著‘不是我拿的,真的不是我,你們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拿、、、’等等類似一個意思的話,而莫遠一手揪住歐小敏的衣領一手指著歐小敏嘴裏罵著一些‘你個賤蹄子、還不承認,人贓俱獲了還不承認。你個小賤人、真是不要臉、、、’等等一些聽得懂或聽不懂,難聽到極致的話。這樣的場麵讓我有些難堪,雖然這些本與我是無關的,而夏瑜要做的隻是以一個領導的身份來平息這場女人間的是非,可是夏瑜還是感到了難堪,她們讓她的記憶有一瞬間的混亂,所以她扔下一句話離開了更衣室:“所有人五分鍾之內回到各自的崗位,遲一分鍾這個月的獎金全體扣一半,歐小敏和莫遠我希望在來我辦公室之前的五分鍾內你們能整理好各自的情緒!給我敘述一個完整的過程!”歐小敏和莫遠敲門的時候她正端著水杯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川流不息的車子和人。說了句“進來”夏瑜並沒有轉身,她也需要時間整理情緒,夏瑜是他們的經理,她要帶給她們的是積極向上的正能量,而不是消極和悲憤的情緒。所以當她轉過身坐進椅子的瞬間她又是那個她們眼中強悍到變態的銷售經理,是她們當做榜樣來學習的小夏姐。

“說說吧,都怎麼回事?”似乎摸不清她的態度兩人同時抬頭看了夏瑜一眼又同時低下頭一言不發。“這會兒怎麼不說了,剛才不鬧騰的挺厲害的麼?”夏瑜看著兩人低著的頭:“莫遠你不說是吧?你不說那就歐小敏說。”“小夏姐,我真的沒有拿莫遠的手表,真的不是我拿的,你要相信我。”“小敏,小夏姐是相信你的,那你能告訴我事情的經過嗎?我、、、”其實夏瑜是想說我需要的是一個經過然後去找答案!其實夏瑜需要的也不是一個經過,她真正要的是在歐小敏敘述過程中找到怎樣開口的契機。是的,她是知道這個事件真相的第二個人。當然了,第一個人是莫遠,如果不是餘小安說她需要夏瑜給她帶回她放在更衣室的手機。夏瑜是不會看到莫遠把手表放進歐小敏的櫃子裏的,當時沒怎麼在意,還以為她放錯櫃子了。誰承想今天就上演了這麼一出!可還沒等夏瑜說完莫遠就炸開了:“小夏姐,你別信她,就是她拿的,歐小敏你說不是你拿的,那就是說我冤枉你了?這要不是你拿的,東西怎麼會在你櫃子裏,難不成它長腿了會自己走不成?像你們這種從小生活條件就不好的人見著什麼東西都想占為己有,自己沒有就想著去偷、去搶。怎麼著?這麼說你還不樂意了是不?小賤貨、不要臉、、、”莫遠手起聲落的給了歐小敏兩個巴掌,在第三個巴掌落下之前夏瑜把手裏的杯子重重的放在辦公桌上。聲音大的足以讓激烈的莫遠停止說話。“都當我不存在是吧?”她冷著臉冷冷的說。“小夏姐、、、”“叫什麼叫?讓你說話了麼?當這兒菜市場呢是吧?一女孩子整的跟一潑婦似得,知道的人說你丟了東西,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感情破裂是她歐小敏插了足做了第三者呢!一隻手表而已,你至於大打出手麼?再說了是不是人歐小敏拿的你應該很清楚。莫遠,你是個聰敏人,有些話說開了,有些事鬧大了總歸是對誰都沒有好處,我能容忍我的店員之間小小的較勁,可我容不得惡意傷人,莫遠,有些事情你一但開始做了就容不得你回頭去後悔,這是第一次,我不希望有下一次!還有,若是再有下次,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撒潑也別怪我不留情麵,莫遠,有些事不是幾個巴掌就能挽回的,一個人的心若不在了,怎麼做怎麼錯,與其錯上加錯不如懸崖勒馬,總好過最後什麼都沒有了還賠了自己的自尊,苦的終究隻有自己!你說呢?”夏瑜沒有看驚訝的莫遠。她也知道她疑惑,可夏瑜相信莫遠能聽明白她話裏的意思,那是個聰明的女孩子,隻不過是因一時氣憤才做出那些激烈的事情而已!過了這個勁就回想開的!而夏瑜隻是看著歐小敏緊咬著唇,那樣卑微的挨了打卻不敢回手!可是卻還是倔強的不肯哭出聲來!她忽然就覺得剛才壓製的情緒一下子就叫囂著要釋放出來。那樣不可遏製!“莫遠你先出去吧.這事怎麼收場我想你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想清楚之後我們下班之前開個會!”我揮了揮手示意莫遠先出去!歐小敏看見夏瑜沒問原因就一頓狠批,看著離開的莫遠沒敢開口,也不敢離開!隻是在夏瑜轉過椅子繼續看著窗外那些來回穿梭的人和車時淺淺的說了句:“謝謝你相信我,小夏姐”!夏瑜沒有開口,隻是記憶卻一瞬間被拉的很遠很遠,那個時候如果也能有個人站出來對她說一句:“瑜子,我信你”就像她相信歐小敏一樣相信她,那麼現在的她會不會就是另外一個樣子?隻是沒有如果,原本最該相信她的兩個人都站在邊緣上看著她由希望變成絕望,那個時候是不是她就同時失去了愛情和有情呢?所以後來的糾纏和痛苦也隻是她不肯承認的掙紮而已?隻是,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