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好。”小錘在聽到殤的吩咐後,一臉興奮自豪地說道,“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你們放心,保證沒問題。”把護法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他,他怎能不興奮,再加上他終於不用被困在這處山林裏,可以四處走動,他此刻的心情可是非常的好,不僅如此,他還遇到了她,想到這裏,小錘雙眼放光地看著啾啾。
朱雀感覺到了小錘盯著啾啾看的目光,他上前一步,將小錘看著啾啾的目光隔開,小錘仰頭咬牙啟齒地瞪著朱雀的側臉,臭大紅鳥……隨後小錘輕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陌千代似是想到了什麼,她看向站在一旁的殤,開口詢問道,“殤,你剛剛說它對這片天地、對你有著濃烈的仇恨與報複?”
在聽到陌千代的詢問後,殤的神色變得複雜,似是有同情、有惋惜、有感歎……甚至還有些許的懷念,陌千代和泠華知道殤與它之間一定有一段糾結過往,殤輕歎一口氣後,開口回答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那個家夥其實也是一個可憐的人,這整件事情在最初的時候,也並不是它的錯,我與它本就是在鴻蒙之時,天地誕生之初存在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都漸漸地有了生命。我比他要幸運許多,我由光明化生,而它則是生於黑暗,我一直生活在陽光之下,而它注定終生隱藏於黑暗。”
“最初的它如同初生的嬰兒一樣,本性天真、善良、無邪。”殤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似是在懷念那時的他們,帶著些許的傷感,“隻可惜,時間在帶給它生命的同時,卻也一點點地消磨了它的本性,我可以理解他的感受,如果換做是我,想必或許會比它更糟糕,天意弄人,我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卻又一次次地站在對立麵上,它恨我,我可以理解,畢竟當初是我阻止了它離開那不見天日的無底深淵……”
在聽了殤的講述後,陌千代開口說道,“殤,有些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殤點點頭,示意陌千代繼續說下去,陌千代見狀繼續說道,“它之所以會變成如今這樣,本質的錯誤在於墨守成規,直接的錯誤在於你。天地之初,黑暗與光明無法共存、注定對立,這就是在天地間墨守成規的思維固定,黑暗與光明是對立的沒有錯,但是它們又是相輔相成的,缺少了那一個都不完整,換作其他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想永遠生活在那不見天日的無底深淵。”
“就像神界蠻荒裏的那些人一樣,他們當中又有哪個是十惡不赦、罪大惡極到需要用祖祖輩輩來償還的。”陌千代不留一絲情麵地說道,“而你作為他最好的朋友,真的是很差勁……”說完陌千代再次將神農鼎取出,她和泠華相視一眼後,手持著鴻蒙劍消失在了殤等人的麵前,進到了神農鼎內,隨後神農鼎也隱去蹤跡,消失在了殤等人的麵前。聽了陌千代的話後,殤嘴角上揚,自嘲地苦笑著,她說的沒錯,他真的是很差勁,隨後他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啾啾,開口說道,“小丫頭,時間緊迫,我們也開始吧。”
那個家夥現在恐怕已經感覺到了鴻蒙劍的氣息,它肯定是會加快衝破封印的速度,經過這麼長的時間,他已經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封印囚禁對於那個家夥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現如今想要讓天地太平,唯一的辦法就是徹底消滅它,這樣不論是對那個家夥,還是對他自己,無疑都是一種最好的解脫,隻是不知道能留給他們準備的時間還剩下多少……
神農鼎內
陌千代透過神農鼎看著站在外麵的殤,轉頭看向身邊的泠華,開口說道,“泠華,你說我剛才對殤說的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我剛剛是想到了蠻荒眾人一直以來的處境,想到了父親,還有神界那些因為這件事情而喪命並再無輪回的無辜者,才會情緒有些失控的。我知道殤表麵上嘻嘻哈哈的,其實他的心裏並不好受,他一直以來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彌補……”
泠華伸手攬住陌千代的肩膀,輕聲說道,“卿卿,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那可憐之人又何嚐沒有可恨之處,世間萬物、萬事都是相對的,皆有因和果,不論是他們,還是我們,都應該承受,隻可惜,殤與它是再也回不去了……”
神界神都,神殿內
剛剛那強大的威壓此刻突然之間消失不見,讓玄武等人都鬆了一口氣,白虎此刻的狀況雖然有些好轉,但是卻依然不容樂觀,女醫者見狀連忙吩咐一旁的丫鬟們去準備熱水,看向玄武等人開口說道,“看這情況怕是要早產,還請大人們出去等候。”
在聽到女醫者的話後,青龍等人都走出了房間,而玄武守在白虎身邊,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女醫者開口想要說些什麼,“玄武大人……”卻被玄武開口打斷了,“不用管我,我哪也不去,就在這裏陪她。”聽到玄武的話,女醫者也不再多說什麼,開始著手為白虎接生……
第四日,清晨
在這三天三夜裏,青龍等人也因為不放心,一直沒有離開,守在房間門口,當第四日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的時候,房間內傳來嬰兒的啼哭聲,隨後便傳來了玄武那高興的聲音,“娘子,是個男孩,這鼻子、眼睛……都和我長得太像了,不過他的這張小嘴,還是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