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味道……?”小小的雪洞中,原本安靜的氛圍,卻是被白臉青年拔開白玉瓶的蓋子後,迅速飄散出來的香味,讓身後正閉目盤坐的幾個人都是鼻息一皺,毫無表情的臉上瞬間就是複雜了起來。
剛才聽這看風的小弟說有人來,他們還以為是有魚上勾了,可是一從白臉青年的話語中確認,來者是那黑風山混得最差的路匪盧德後,便是對整個事情失去了興趣,欣喜的麵色又是完全閉了回去。
別說黑風山不給同行相黑,就算是給,他們也沒有時間去打劫盧德,這家夥是吃都吃不飽,打劫他,那豈不是表明我們比他混得還差。
盧德雖說是一個路匪窩的老大,但不管在煉氣修為還是身份上,都是沒有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高,對於這種吃不飽的同行,他們是沒有任何的興趣,趕走清靜才是他最心切的。
所以墨塵一行人走過,他們甚至連一點神念都沒有放出去,自然也沒有發現盧德隊伍裏多出來的三個人。
至於白臉青年對盧德的侮辱言語,他們都當是沒有聽見,個個盤腿打坐,靜無外物,居然對這個廢物老大沒有絲毫興趣,但看他吃憋,那心裏也是有一點莫名的爽,所以自然的就是沒有阻攔白臉青年的言行。
在這個地方,隻要不影響他們等待獵物,其它的愛幹嘛幹嘛。對於白臉青年鬼鬼祟祟的撿個東西回來,也是奇跡般的沒有任何人發現,自然也沒有人去阻扯他打開。
隻是那突然散發出來的香味,卻是讓他們皺眉的不喜。身為武者,本能的就懷著一絲對周圍的警惕,對於那些未知的突然近到他們身體的東西,那也是本能的不善。
盡管他們明白,以身邊幾個,修為最少都是成武四星的煉氣修為,世間根本就沒有能讓他們無聲無息就中招的毒,但依舊改不了小心的性子。
這如蘭瑩香的清淡香味,在那毫無防備之下,他們都是或多或少的都吸了點,心中都是一突,趕緊運轉功法查看身體,發現這縷香氣好像隻是一般的香而已,沒有絲毫的毒性。
幾人都是對視了一聲,臉上瞬間怒氣難收。
“你哪撿來的這個東西,難道不知道出活的規矩嗎!!!”壓下那一絲身體冒出的冷汗,離得白臉青年最近的一個中年男子虎目一瞪,暴怒的聲音如驚雷般向著白臉青年衝卷而去。
雖然明白剛才那香隻是虛驚一場,但這小弟居然犯下這等失誤,他也是不能輕饒的,關鍵是現在他暴怒的控製不住,也沒想輕饒。
隻覺一股如石牆重擊般的衝勁迎麵襲來,白臉青年沒有任何機會作出反映,狂風炸卷間崩的一聲,便是被擊出雪洞,如一發炮彈,直直的就砸在了雪洞對麵的山穀石壁上。
“噗……”的一路狂噴的鮮血剛是停住,又是嘩的一聲,被撞得鬆動的積雪便是順著山穀的坡度壓下,將那被中年男子一聲氣振飛的白臉青年,被埋的隻露出半個頭。
咳咳的,依舊是鮮備停不下來的吐,雖然蓋住看不全現在的樣子,但可以想像,那一路噴血過去,撞是得有多麼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