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東西到手,不管得敢什麼勢力,他炎焱半都會一笑置之,要知道化巔峰的強者,縱是通洲殿的強大,也不見得能拿他怎麼樣,用他先前的想法,打不過老子還跑不過嗎。
可是他除了用得罪通洲殿的代價得到了一瓶丹血,其它的東西卻是都沒撈到,現在麵對段滄痕的威脅,他也不得不顧慮了,要知道讓通洲殿吃了那麼大的虧,他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跑是能保命,可安生的日子也是到頭了。
隻是,讓他放棄丹血,不可能!這是他手臂化形的最後希望了,再丟去,炎焱半不敢想像自己為不為走火入魔。
猙獰的臉上布著木然的蕭肅,炎焱半微閉火目,語氣不無強硬的道“丹血你是別想拿回去了,至於老夫是不是玩金蟬脫殼,你白翼護法想怎麼說都行,恕不相送!告辭!”
段滄痕心中所想,他自然是知道,無非是拿走千年火芝的人找不到,事情又必須找一個人負則,哼……老夫也不是吃素的!
沉聲一斷,炎焱半火翼巨震,呼嘯的狂風咋起,數息之間便是消失在了段滄痕的視線中。
“哼……老匹夫,不管你是不是玩金蟬脫殼,都已經是犯我通洲殿的威嚴,不讓你死,我段滄痕誓不為人!”怨毒的目光注視著火翼消失的方向,段滄痕灰袖中滿是汙血的手掌緩緩探出,狠狠一握將四周的空氣都是壓出破空的炸響。
斷哼一聲後,段滄痕轉過身向著炎焱半相反的方向震翼向去,白翼如一道流光般迅速的滑過天際,也隻是數息之間就消失在了山穀的邊緣。
夜色再次恢複了寂靜,原本因為兩人強大威壓的到來,而瑟瑟發抖的匍匐在地絲毫不敢動作的魔獸,也是開始呼吼活動起來,一切又是恢複於正常。
墨塵離開岩漿海已經有幾天的時間,一路向北,其間除了越來越多的魔獸活動跡像,讓他偶爾應付,不得不小心翼翼之外,道也沒有遇到其它的危險。
密林中一處月光撒不到的黑暗,雜亂的樹木在這無風的山穀裏看不到一絲響動,卻是在某一時刻,一小片黑色突然毫無征兆的移動起來,隻見它緊貼著樹縱,在移過了幾十米的一處開闊地帶後,便是靈活的跳躍到巨石之下。
穩穩落地,一片黑色的物體突兀的站起,迎著姣白的月光,緩緩露出了一張有著清澈明眸的少年臉頰,正是已經趕了幾天路了墨塵。
一身融彙夜色裏的鬥縫,讓墨塵的行動沒有引起四周任何魔獸的注意,少年滿意的咧嘴一笑,腳掌輕踏石麵,淩空一翻再次消失在夜色的樹林之中。
最初的時候,他也是撞有了幾頭特別難纏的魔獸,經過一番賣力的搏鬥才得己脫身,在結累了不少的傷勢之後,墨塵也是漸漸的摸清了十萬山脈裏魔獸的習性,在不斷的調整自身的行動方式之後,現在他躲避魔獸的本事已經算得上非常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