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含妃受冤,這柳如月的火氣怕是才會消散。
一聽,柳如月果真笑起來,雙眸攥狠的看著碧兒,嘴角邪魅的牽了起來,不知心裏究竟在盤算著什麼鬼主意,好半天,她才側過頭,興奮的吩咐道,“來人……給碧兒賞一匹上等的布料。”
碧兒聞言,喜不勝收,趕忙跪地,“奴婢謝過娘娘。”
“公子,您怎麼從別院回來就心不在焉的?”小婉替烈炎整理完屋子,終於忍不住對呆坐在椅子上的她抱怨起來。
從別院回來好幾個時辰了,可烈炎一直坐在椅子上想事情,一動也不動。見主子有心事,她也不好上前打攪,又閑著無聊,隻好把丫鬟該做的事給做了,可收拾完屋子,烈炎還在椅子上發呆,也不嫌累。
聽著小婉的抱怨,烈炎依然有些魂不守舍,“小婉,你是在跟我說話?”
她無語的翻著白眼,走過去,坐到她身旁,“這屋裏就我們兩個人,我不跟您說,難道跟鬼說?”
烈炎神色這才有些回籠,微微垂了眼睫,又開始沉思了。
小婉實在看不下去,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來晃去,道,“公子?公子?您這是怎麼了?中邪啦?”
烈炎皺眉,沉默好半天才說出了心裏的困惑,“小婉,你說這聶王府有沒有誰犯過大錯而被王爺關起來的?”
原來她一直耿耿於懷今日在別院見到的那個男子。
小婉嘟著唇,歪側著頭想了老半天,搖搖頭道,“不知道……”
“小姐您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小婉的回答更是讓烈炎疑惑了,她平日裏跟在聶王身邊,探聽不到什麼流言蜚語自然正常,可是小婉不同,她不用貼身跟隨,可以有很多時間接觸這裏的下人,應該會從下人口中聽得一些八卦,可她居然也說不知道?
“你當真不曾聽過什麼特別的事?比如說王府關押著什麼人等?”她又試探性的問了一遍。
小婉又想了想,依然是搖頭,“沒有啊,下人都挺規矩的,偶爾會有談論聶王手段殘忍的事件,但那些都是私下裏偷偷議論,他們也不敢常把這些事掛在嘴邊,至於什麼關押著人的……好像真的不曾聽過……”
“那可就真的怪了。”烈炎若有所思,腦子裏又出現了那名男子的臉和他的簫。
看那樣子,他不可能平白無故被鎖死在那裏,而且以簫為伴,怎可能不讓府內其餘人知道?簫聲婉轉悠揚,愁腸寸斷,想必定是個哀默的男子,如此可見,這事情就變得複雜了。
“對了!”正當烈炎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小婉倏地從椅子上跳起來,哇哇大叫道,“我突然想起來了,我最近聽到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兒……”
“嗯?”烈炎剪瞳一閃,來了興致:“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