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聶碩睡得特別沉穩……
次日淩晨,聶碩從睡夢中醒來,身旁的佳人已不在。慵懶坐起來時,烈炎正一臉淡然的呆站在一旁候著。
聶碩揉了揉有些泛疼的額角,舉著那雙惺忪睡眼,即便烈炎裝作任何事都未曾發生,敏銳的聶碩還是發現了床上歡好之後留下的痕跡。
他皺眉,目光冷冷的轉向一臉清淡的烈炎,問道,“昨夜是誰服侍本王?”
烈炎一臉素淡,沒有直視聶碩的眼睛,微微低下頭,輕道,“回稟王爺,是月妃娘娘。”
聶碩瞳孔一滯,有些不悅了,“她怎麼來了?”
烈炎話語依舊清淡,“月妃娘娘昨夜替王爺送糕點,王爺醉了,就讓娘娘服侍來著。”
她說的雲淡風輕,撒謊的時候也臉不紅心不跳,鎮定自若。
聶碩揉了揉腦袋,關於昨夜的記憶確實有些模糊,想來烈炎也不敢蒙騙自己,也沒多想,揮了揮衣袖,“你先下去吧,本王有事在叫你。”
“是!”烈炎點點頭,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出去。
聶碩或許不知道,她今日一大早就起來了,特意前去與月妃竄供。柳如月本來也不想烈炎身份曝光,這樣她便再無翻身之日,烈炎侍寢她固然有氣,但奈何自己現在不能治她,也隻得答應了。說柳如月侍寢,這樣她也能在聶碩心裏造點地位,對柳如月來說也並無壞處。
至於其他侍衛,烈炎當然也都顧得周全了。
當然,她不會在其餘人麵前暴露自己真實身份,隻是合著月妃隨口撒了個謊就蒙混了過去。
烈炎一直強撐著自己的身子,直到回了自己的房間,關門的刹那,胸腔一陣膨脹。
“噗……”一口鮮血噴湧而出,頓時就單漆跪地。
昨夜行房事的時候聶碩太過勇猛,觸動了她的內傷,如此,她才會舊病複發。
小婉是每日必須要到烈炎這裏看看的,畢竟小姐的內傷還沒好,結果一來,就發現烈炎跪倒在地上。
她一驚,趕緊上前扶住她,“公子您怎麼了?怎麼又吐血了?”
“快去……快去拿藥來……”她虛弱的說。
小婉也不敢怠慢,趕緊就取藥喂烈炎服下。
說來也怪,慕容歌這藥治療內傷確實有奇效,但已經數日也不見有太大的好轉,隻是傷口的肌膚恢複了正常的顏色,看起來跟沒受傷一樣,但體內的傷隻好了一半,另一半就好像無論如何都好不了似的,動不動就會舊患複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女子,怎會無故出現在王府池塘,而且王府內外都搜遍了,依然毫無所蹤。這是聶碩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的,如若不然,就是柳如月對他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