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烈炎就慘了,被他折磨的不成人形,眼皮子重的比孫猴子身上的五指山還沉,到最後,快接近淩晨,她實在撐不住,猛地趴在棋盤上,棋子散落一地的時候,她竟什麼也顧不上睡了。
不管了,她真的好困,等自己養精蓄銳完在想法子逃過聶碩的責罰吧。
見麵前之人終於還是偽裝不住,趴在棋盤上就沒有形象的睡著了,聶碩靜靜的坐在一旁,那張冷漠的唇竟然撇開了一抹極淡的笑。那抹笑,沒有任何修辭,沒有任何偽裝,亦沒有任何刻意,完完全全是發自內心,出自肺腑。
不知為何,現在的他,隻要能跟她呆在一起,就算一小會兒,他也會覺得心安。
想到這點,聶碩瞳孔一滯,自己反被自己給嚇住了。他……他怎麼會覺得跟烈副將在一起心安?不可能,他聶碩沒有那方麵的嗜好,為何會對一個男人……
“來人……還不將烈副將送回他房裏!”聶碩猛地朝門外守候的侍衛一喝,一轉身,就決然的離開了。這一切都是錯覺,一定是錯覺,他聶碩不可能對一個男人有感覺!
烈炎這一覺,竟然直接從淩晨睡到了夜裏,醒來的時候,外麵天色已經灰了。
她剛醒沒多久,小婉就推開房門進來了,身後送膳的下人也跟著進來了。
“公子,您醒了?一整天沒吃東西,鐵定餓壞了吧?”
見小婉一臉笑意,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烈炎就覺得納悶,狐疑的看著她,道,“王爺沒派人過來找我?也沒有說要……責罰我?”
小婉搖搖頭,不解的歪側著頭看著她,道,“公子,王爺為何要罰您?”
為何要罰她?她主仆不分,膽敢掀了他的棋盤,公然睡在他麵前,如此不分尊卑,目中無人,不識好歹之舉,以聶碩的性子,當然會大發雷霆,然後懲罰她。
可見小婉一臉茫然,她就知道聶碩鐵定什麼都沒有說,他如此按兵不動的放縱她寓意何為?這般寬宏,著實不像聶碩的作風,她覺得甚是疑惑。
“我是怎麼回來的?”她筆直的看著小婉,
小婉如實回答,道,“被王爺的侍衛送回來的呀,怎麼了?”
“那侍衛將我送回來,說了什麼沒有?有沒有說王爺何時傳喚我?”
小婉私下想了想,茫然的搖搖頭,道:“侍衛什麼也沒說呀,好像也沒說王爺什麼時候會傳喚您。”說著,她湊近了烈炎,狐疑的問道,“公子,怎麼了?幹嘛問這些?您得罪王爺了?還是王爺得罪您了?”
如此,烈炎就更加納悶了,難道她已經到了為所欲為的地步?聶碩對她的信任已經可以讓她呼風喚雨?即便是犯了錯也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諒她?
她這算是有了……慕容歌和聶城的待遇?沒那麼誇張吧,她不過就是平日裏油嘴滑舌了點,懂得如何奉承主子而已,其餘的,什麼也沒做,既然如此,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