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碩不爽,她心裏頓時就高興了,反客為主,將另一桌的那些人招呼的特別周到。若非旁人都以為她是男兒身,否則鐵定會震驚不已,堂堂女兒家,竟有這般社交之道。
一場家宴,旁人從未有過的開心,難得烈炎在場,將氣氛點到最高,禦林軍總統一幹人等難得喝的這麼助興,幾番下肚,就有了醉意。烈炎隻顧一個勁兒的灌酒,自己逃酒的招數倒是高明的很,一旁的聶碩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家宴快要散場的時候,烈炎也符合時宜的‘醉了’,被聶城攙扶著向聶碩告退。
聶碩揮揮手,見眾人散去,目光深邃的瞧著那抹瘦小的背影,冷哼道,“裝醉的本事也不差。”
都走了,淑妃和煙妃這才從座位上站起來,向聶碩欠了欠身,各自被身旁的丫鬟攙扶著走了。
出了雲霄閣,含煙與淑妃一路行走,她笑道,“淑妃姐姐才貌雙全,含煙甘拜下風。”
淑妃喜清靜,也不太喜歡這些阿諛奉承之言,她對誰都是不輕不淡,從未笑過一下,自然也不會給含煙好臉色,道,“妹妹過譽,能時刻陪在王爺身旁之人才叫本事。”
含煙一愣,臉上卻仍是笑意濃濃,淑妃話裏有話,她當然不是聽不出。
她道,“姐姐整日為王爺誦經祈福,如此大的功德,妹妹真是望塵莫及。”
淑妃水眸淡淡,麵容清冷,道,“把自己分內之事做好就對了,人生苦短,又有幾人能夠做到逍遙自在?還是少些奉承攀比才好。”
說著,未等含煙開口,她已經側過身,朝著她禮貌的欠了欠身,道,“就陪妹妹到這裏,有空妹妹可以來禮佛堂坐坐,告辭。”
說完,在岔路口轉身,默然的離去……
含煙站在原地,靜靜的凝視著那抹遠去的背影,微風拂過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就清淺了許多。
身旁的小瑩終是開了口,道,“主子,您看淑妃娘娘那囂張之樣,她似乎把誰都不放在眼裏。”
含煙久久的呆愣,好半會兒才回過神,道,“小瑩,咱們走吧。”
小瑩跟在她後頭,皺眉道,“主子,您怎麼能任著淑妃那般囂張呢?都是王爺的側妃,大家平起平坐,不過是早幾年入府,她神氣個什麼勁兒?”
“小瑩,不得無禮。”含煙皺眉,喝住她。
小瑩嘟著唇,雖心有不滿,可主子發話,她也沒能再說些什麼。
“烈副將。”今兒一大早,門口就有侍衛來通傳。
烈炎一愣,難不成昨日的家宴過了,聶碩肯見自己了?
想著,她走過去,拉開了房門,見到的卻並不是聶碩身旁的侍衛,此人看著麵生。
“你是?”她上下打量著此人的著裝,納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