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鄭太後一震,側過頭與劉公公麵麵相覷,又狐疑的看著他,道,“南嶽誰人不知相府生出個貌美如仙的獨女,怎又冒出個四女兒?”
“哎……”柳毅當即長歎一口,皺眉,痛心疾首,“此事說來話長,都是微臣之過,因為這女兒身份低微,臣也就未曾對外揚言。如今……這四女兒闖下大禍,臣不得不來請罪。”
在相府思來想去許多天,在加上相府夫人從旁添了些口舌,柳毅還是決定貿然前往,將真相公之於鄭太後,希望她能想個法子拯救。
如此,鄭太後更是大惑不解,道,“相爺此話怎講?”
柳毅道,“微臣教女無方,嫡女柳如月自小恃寵若嬌,不顧女兒家的廉恥,豈料,卻被聶王看重。如此,為保得家人平安,顧讓模樣有幾分相似的庶女柳如塵代為侍寢,誰料東窗事發,聶王竟為尋得小女殘害百姓,釀成大錯。”
聞言,鄭太後與劉公公皆是一驚,她瞳孔大瞪,頓時就來了精神,慌忙道,“原來如此,那麼相國大人趕緊告知哀家,此女現在何處?”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千辛萬苦要找之人,竟在最後關頭出現了。
柳毅道,“那日太後壽宴,聶王身後那女扮男裝之人,正是微臣那不孝的小女。”
鄭太後惶恐,心裏又急又喜,急得是火燒眉頭,喜的是終於知道的她的下落。
當下,她就側過頭,雙眸攥了狠意,喝道,“哼!聶碩!你讓哀家如此不得安生,哀家也要讓你嚐盡苦楚,永世不得安寧。”
劉公公側目,悄然道,“莫非太後娘娘有了什麼法子?”
“哈哈哈哈哈。”鄭太後仰天一笑,隨即道,“四皇子不是聶王最疼愛的弟弟麼?哀家就要他們兄弟反目成仇,自相殘殺!”
劉公公私下酌量,忽而瞳光一閃,驚道,“太後的意思是要將柳如塵許配給四皇子?”
柳毅一愣,道,“小女乃庶出,又豈能配得上四皇子高貴之身?”
“庶出好,庶出的好呀!”鄭太後一喜,對著柳毅大為讚賞,“相國大人生出個這麼招人疼愛的女兒,保護得這麼好,竟蒙騙了天下人,還幫了哀家一個大忙。”
見鄭太後如此歡喜,劉公公卻是擔憂起來:“太後娘娘如此,就不怕激怒了聶王?”
“哀家就是要激怒他,反正橫豎都是一死,倒不如拉著他同歸於盡。”
“可聶王未必會答應,萬一他在婚宴上攪局,那可就不好辦了。”這正是柳毅也擔心的地方。就連太後的壽宴聶王也可明目張膽的道明自己謀權篡位之心,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婚宴。
鄭太後一笑,“四皇子是他珍愛的弟弟,如此婚姻大事,當然要由他做主,哀家要讓他親口答應這門親事,這樣,婚宴上,他斷然不會輕舉妄動,隻能眼看著柳如塵嫁作他人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