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這不行。”女子家的難免注重些,雖是夫妻,但從未同床共枕,他雖逛過煙花之地,但對她卻是十分尊重。
烈炎皺眉,轉過臉來瞪著他,當下翻臉,喝道,“若再不從,小心我將你掛房梁上去。”
聶城可萬萬想不到烈炎會威脅,平日裏她可不是這樣的人。不過一想到當初她將海棠百合掛上房梁,今日又將含妃小瑩打成重傷,心裏難免有些得瑟,再不敢反抗,乖的很。
見他一下像個木偶娃娃般乖巧,烈炎在心頭忍不住笑了,將床上兩床被褥弄好,她轉過身,就要去解腰間的素帶。
聶城嚇得一驚,擺好打架的手勢,慌了:“你要幹什麼?”
烈炎一愣,見他惶恐的模樣,狐疑了,“脫衣服睡覺啊,怎麼了?”
“脫、脫、脫衣服?”他瞪大眼睛咽了咽口水,目光落在她那雙修長白皙的玉手上,嚇得冒了冷汗。
平日裏看著師父挺淡然的,骨子裏竟是這般……
見他傻愣的表情,烈炎終於恍然大悟的笑起來。搖了搖頭,她可沒有理會他,脫掉外衫,穿著白色褻衣。
聶城一慌,背過身去,手指緊張的抓著自己的衣服,大氣也不敢出。
他的背影在燭光下有些哆嗦,烈炎想笑,還好她沒有逗他的興致,不然……
他手足無措時,門口就有人敲了房門。
聶城像是得到大赦,瞳孔灼灼生光,“誰?”
“公子,主人喚您去陪他下棋。”是下人的聲音,他口裏所說的‘主人’自然指的便是聶碩。
聶城大喜,沒敢回頭,直接拉開房門就逃也似的跑了。
門關上時,一襲冷風灌了進來,吹得桌上的蠟燭忽明忽暗。
烈炎坐在床前,睫毛垂了三分,麵容上的笑當即化了。
如果她沒猜錯,聶碩是故意將他從她房裏支開,就算明知道她與聶城之間不會發生什麼,他也不能夠容忍別的男人跟她睡在一起。因為……聶城根本不會下棋!
在這小鎮停留了數日,畢竟含煙傷勢過重不便趕路。
經過大夫幾日的細心診治,她總算有所好轉,也能下床走動,隻不過額頭還有些疼罷了。
而這些日子,聶碩每晚都故意將聶城從烈炎身邊支開,出於一個占有欲極強的男人對自己在乎的東西的一種保護,他做的甚至滴水不漏。
奇怪的是,自那次兩人在馬車上交談過後,聶碩再也沒主動找她說過話,甚至就算麵碰麵也視而不見,那種刻意的疏遠倒是讓她鬆了口氣。
又是一個月出絞兮的夜晚,小婉受命於烈炎乖乖站在她的房門口,屋內燭火通明,房門緊閉,她就半倚在門上小憩。
遠處傳來了腳步,縱使步伐輕盈,但還是將她從模糊中吵醒。睜眼一看,竟然是來勢洶洶的含煙與小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