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似乎並未打算放過她,起身,蹲在她身旁,冷冷的笑:“朕沒有懲處你,已經是給的最大容忍,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第一次,她堅強的沒有哭,倔強的直視他滿臉的無情,那張倨傲的黑瞳如獵豹,似能活生生將她撕裂。
“臣妾沒想過要跟誰鬥。”可她最想要的,他卻永遠也給不起。
‘啪……’
一個巴掌扇得她嘴角淌血,那恐怖的聲音回旋在車內,竟連小瑩也嚇得一震。
細看,五根赤血的手指印深深烙入她嬌嫩的臉上,半邊臉很快腫了起來。
她似乎感覺不到疼,如鬼魅般哼哼笑了起來。
這份笑卻得不到他半分憐惜,手背反手一扣,一個更為絕情的巴掌摑在她右臉,連同她的心也跟著狠狠抽搐起來。
那是歇斯底裏的痛!
小瑩渾身哆嗦,半句求情都不敢,此事不管因誰而起,她都脫不了任何幹係。
“蛇蠍毒婦!”他一喝,如一道閃電狠狠劈在她頭頂。
既然這頭銜是他賜予的,她就該好好利用,怎能辱沒了皇上賞賜的殊榮?
“臣妾在毒,又豈能毒的過皇上分毫?”她忘記自己是用怎樣的膽量將這話吐出的,她隻知道,聶碩是這個天底下最危險的男人。他如漫漫長夜裏一株長在懸崖峭壁的罌粟,美的人人爭搶,卻又帶著致命的毒性。
他的城府無人猜得透,他的心思無能道的明。
他所走的每一步,究竟是為了什麼?為了什麼……
仿若從綿延的山間傳來的魅笑,噙著濃濃詭異。他如一個魔鬼,笑的張狂而嗜血。
深不可測的黑瞳裏是那萬千卓光,刺得她睜不開眼。
“朕究竟有多毒,那就要拭目以待了……”無數鬼魅的‘哼哼’笑聲從他鼻孔裏驚悚的傳來,小瑩早就抵不過這份惶恐而嚇暈了過去。
含煙隻覺得一陣寒意逼人,涼進了她的骨血裏,刺得她瑟瑟發抖。
“你要、你要幹什麼?”
看著那步步緊逼的男子,她撐住身子連連後退,車內空間就這麼大,她很快抵到了車窗下的座椅,退無可退。
聶碩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嘴角是邪魅而又蝕骨的笑。
“懷了朕的孩子麼?”他的聲音如潺潺流水,叮嚀清脆,明明那般悅耳,卻讓她倒抽了幾口涼氣。
“你、你怎麼知道?”她瞳孔大瞪,臉色慘白。
這孩子也是她最近才發覺的,還不滿足月,因為不知道能不能苟活,所以隻得瞞著他。
聶碩冷哼:“何事能夠瞞得過朕?”
他不會讓第二個女人有機會欺瞞他!
“你、你為什麼笑的這麼歹毒?難道你要……不……他是你的孩子!”她驚呼,聲音卻埋沒在馬車的噥噥之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