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本就是朕的,是母後從來就不相信兒臣!”他語言過激,引得胸腔一陣幹咳。
烈炎看著揪心,想上前,可聶碩剛才的眼神冷的沒有溫度,再者,郭太後與皇上之間的事,她也著實不好插手。
“碩兒啊……”
“好了母後,兒臣累了,想休息。您也很久沒合眼了,去休息休息吧,等兒臣好的差不多,還得領著母後回宮。”麵對自己日思夜想的母親,他孤傲的性格不容許自己拉下臉躲到她懷裏痛哭,這一趟微服私訪為的就是她,如今找到了,他卻變得異常冷漠。
其實不是不愛,隻是太愛,愛的無法用言語表達,隻得用這種極端的方式。
雖多年未見,但郭氏還是十分清楚兒子的性格,隻能歎口氣,轉身走了。臨出門時,她深深望了烈炎一眼,道:“你帶我好好照顧照顧他。”
烈炎點點頭,郭氏這才放下心來。
郭氏一走,這屋裏就隻剩烈炎和聶碩兩人。
他側過臉去,冷冷道:“你也走吧!”
“聶碩……”
“滾……”
倏地一喝,放在一旁的碗被他摔得粉碎,砸在地上時,聲音異常的大。
大概是太過用力,撕裂了傷口,聶碩捂著身子一陣猛咳。烈炎不顧一切上前,檢查著他的身體:“快些告訴我哪裏又不舒服了?”
聶碩皺眉,固執的推開她:“少在這裏假惺惺!”
“聶碩……”
“出去!朕不想看見你!”他的口氣竟決絕的不帶半分留戀。
可是他卻咳的厲害,若他在這樣過激,傷口一定會裂開的。但烈炎又不能走,聶碩現在受傷過重,必須要人寸步不離,若她走了,他有個什麼事怎麼辦?
實在無奈,她隻得撲過去,一把抱住他,將臉緊緊貼到他懷裏:“我不走,打死都不走!”
聶碩一聲冷哼,嘲諷道:“含煙不在,你又何須來這套?”“我……”她被他堵得啞口無言,對,她承認上次是為了氣含煙利用了他的感情,可現在絕對不是。她知道他在氣什麼,他生病那段時間,她怎麼沒有去看他了?天天都去,回回都去,頓頓都送雞湯去,可他不是覺得難喝麼?他跟含煙在房裏你儂我儂,她去了隻是自取其辱。
“請離開,弟妹……”
那決絕的聲音,聲聲入耳的‘弟妹’,深深紮入了烈炎的心。不知為何,最近的她變得特別脆弱,動不動就想哭,已經極力隱忍,可是眼淚就是不聽話的湧出來。
她這是怎麼了?
眼淚一滴一滴侵入到他胸膛裏,聶碩一震,感受到那份滾燙,冷漠的瞳孔有過稍縱即逝的異常,卻被他掩飾的太好。
“柳如塵,看來你的演技又高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