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聶碩一揮長袖,麵容極為決絕。
這一路,烈炎再沒開口說過話,慕容歌一直默默守在身旁,看著她低落的情緒,忽然不知道身旁的女人究竟想要什麼了。
走了一小段路,他便停了下來。
烈炎一個勁兒的往前走,久久才發現身旁無人,轉身時,他已經落後的有些遠了。
兩個人相隔數米,卻仿佛隔了好幾個世紀,雙眸激盼,他們相互凝望,從彼此的瞳孔深處望不見底,兩人的眼神都太深邃了。
“怎麼了?”好久,她才幽幽開口。
慕容歌呼吸均勻,屹立在遠處少頃,渾厚的嗓音淡淡的傳來:“回去吧,阿塵。”
她一愣,細細的看著他,有些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你人在這裏,心卻在他身上,你要的是他,不是我!”他的聲音,如此嘶啞,他不喜歡強求別人,特別是她。她究竟要什麼或許她自己都不明白,可他卻明白,她要的不是他。
怪隻怪,在聶碩和她之間,他來遲了一步。
“慕容歌……”
“我希望你幸福,阿塵。”她的幸福在她愛的男人手裏,他的愛,是可以放手的,去祝福她和別的男人。
“你不是喜歡我麼?”她問,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問的很可笑。
他是這樣回答她的,“我喜歡的是阿塵的心,不是阿塵的軀殼。”
他要的其實很簡單,他要他們能夠相愛,可慕容歌知道,這對自己來說,是多麼昂貴的奢侈品,她是很難給的。
這是個倔強的女人,她的心認定了誰,就是誰。不管她承認與否,愛了便愛了。
“慕容歌,我是不是又做錯了?”她皺了眉頭,聲音裏有掙紮和委屈。麵對感情,她處理的一塌糊塗,她真的不想傷害任何人,更不想傷害自己。可不想傷害自己,就得傷害別人。
他笑了,是那種極淡極淡的笑,那抹笑,卻讓她莫名心疼。
“阿塵隻要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就好,不管對錯,我都會陪著你!”
這樣的話,為什麼不是聶碩對她說?他不知道她要什麼,他隻知道自己要什麼。聶碩要什麼,她就必須要什麼,他從來不會說問問她的意見,可慕容歌不同。
聶碩到底愛的是她,還是他自己呢?
她低下了頭,思忖良久,朝著慕容歌走過來,執起他手的時候,她能清晰感受到他手心微微一顫。
“說好了會一直陪著我的,你可別食言。”
他深深的望著她,她衝著他笑得很開。為她,天涯海角,他去;刀山火海,他去;千難萬險,他去。
慕容歌反手一握,兩隻手牽的那樣緊,兩抹絕美的身影漸漸遠去。
烈炎知道聶碩不會輕易放過她的,隻是不知道他會來的那樣快。當那匹千裏駒傲然屹立在城門口時,她看到馬上坐著的狂情男子,馬兒似是受驚,前蹄高舉,嘶叫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