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炎接過瓶子,卻沒有雪漫想象中那樣將花瓶放回原處,而是雙手鬆開,任憑它筆直垂落在地。一聲清脆的響聲入耳,花瓶在觸及地麵時碎成無數,碎片四濺,逃也似的滾落拋離,明晃晃的碎玻璃和裏麵濺出的水很紮眼!
她仍是一臉淡然,輕輕的撇著帶著那廝冷靜跪地的雪漫,她略微低下頭,烈炎這個角度看不清她的臉,但她卻能夠曉得那張臉有多淡,有多靜!
她從她身旁擦身而過,裙擺清淺的拂過雪漫清秀的臉龐,心靜如水,柔聲道:“退下吧!”
“是!”她輕輕低吟,卻沒有過多詢問,隻是淡淡的掃過烈炎的背影,站起身,默默離去!
她知道,雪漫曉得自己剛才在試探她,但她卻不聞不問,所有的疑惑都留到肚子裏!她這樣的處世態度才讓烈炎明白,聶碩身邊的人,個個都不是那麼好對付。至少,雪漫的心思也是極為細膩,她懂得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其實她早該料到的,雪漫的身份絕不是那樣簡單。聶碩啊聶碩,你精心安排著一個武功高強的女人在身邊監視,嗬……究竟意欲何為呢?
嘴旁掛起了苦澀的笑,還未來得及轉身,身後就有一雙大手摟住了她。
聶碩閉上高深莫測的鳳眸,下巴不停蹭著她的脖子,貪戀的吸允著她的體香,聲音柔情嘶啞:“炎兒……”
一邊呼喚,他的唇一邊開始親吻著她。
他可好久都沒有踏進這承歡殿了。
她不語,也不做反抗,任由著他放肆,整個人就像具木乃伊,聽著他的鼻息由淺極重,最後按耐不住體內的火,將她打橫抱入了鳳床。
床幔放下,裏麵隱藏著一片春色,隻是身下之人如同死屍,不給半點回應,哪怕情念高漲時,那聲聲嬌喘也是那般生冷。
心,又開始痛了。她的指甲狠狠陷入他壯碩的臂彎,為何與他親熱時,她的心總是莫名的疼?
激情過後,他滿足的將她摟入懷抱,親吻了她的額頭。
“若你真覺得宮裏悶,等朕將手裏的事處理完了,就帶著你去宮外走走。”
她輕恩了聲,沒有表情,沒有溫度。
“怎麼了?還在生朕的氣?”他聲音低啞,極其溫柔的哄著她。
她不語,水眸淡淡,靜靜枕著他的胳膊。
聶碩又道:“若是你還覺得不滿意,朕以後每天都抽時間陪你。朕保證,不管多忙,都不會冷漠朕的炎兒,好不好?”
他寵溺的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烈炎便笑了,笑的淺淺的,苦苦的,但她終於有了表情,聶碩算是鬆了一口氣。
“朕會給朕心愛的女人天底下最好的,給你人,給你愛,隻要不過分,朕會盡可能的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