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俊臉沉了幾分,別過臉,滿腹心律的背過身去,冷冷道:“出去,朕想靜一靜。”
“碩啊……”
她的呼喚卻沒有迎來他的半分回應,看著那決然的背影,烈炎在心頭歎口氣,無奈的下去了。
她究竟該怎麼做才是對的呢?
三日過後,她去牢房探望慕容歌。
看著優雅的坐在草堆裏的白衣男子,烈炎就靜靜站在牢房外,等待獄卒開門。似乎不管在什麼惡劣的環境下,他總能活的如一塵不染的仙子,什麼世俗都剝不掉他身上那股高貴的氣質。
他正好也側過頭深深的睨著她,那種眼神,滿目柔情。
她從門口緩緩走進來,拖著大紅色長長尾服,雍容的惠妃裝飾點綴了她的美,卻在他眼裏那麼刺眼。
她在離他一米的距離停下了,輕輕的問:“在這裏過的可還好?”
“你怎麼來了?不怕他知道了生氣麼?”他不答反問,聲音清冷。
烈炎垂下長睫,唇角微彎,珠圓玉潤的聲音潺潺流出:“他去冰窖見他母親了,不知道我在這裏。”
為此,她連雪漫都沒帶來。
母親二字在他眼底閃過一道流華,隻是她還沒看仔細那是什麼眼神,它就散了。
之後,便是長長的沉默,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彼此凝望著,他從她的眼神中貪婪的索取她的芳香,而她,心情複雜。
“阿塵能幫我個忙麼?”好久,他終於開了口。
她點點頭,“你說。”
“雖然吳國隊伍退了,但我知道音寧不會走的。”頓了頓,他將她看的越來越深了,“我希望你能夠帶我將她平安送出京城,不論用什麼方法。”
他的眼中,閃過為人兄長對妹妹的莫大關懷。
“好。”她輕輕的答應了,“你放心,我會平安將她送出去的。”
出了牢房,外麵的天空一片湛藍。因為是慕容歌交代的事,她不便於帶上雪漫,畢竟雪漫乃聶碩的人,萬一被他知道了,又該生氣了。
偷偷讓人備了輛馬車,她打著出宮祭拜父親的旗號,按照慕容歌說的地點火速趕去。
安心的坐在馬車裏,看著宮外熱熱鬧鬧的場景,心裏頓時開懷不少,民強則國強啊。
車夫一路架馬,轉過一條小胡同的時候,馬車及時刹車,讓她差點撞著。
“怎麼了?”扶穩身子,烈炎推開簾幕,急急忙忙詢問。
車夫道:“前麵有個乞丐擋了路。”
烈炎循聲望去,就見一位蓬頭垢麵的女子渾身顫抖的蹲在地上,神色渙散,驚慌失措,嘴裏惶恐的念著:“不關奴婢的事……奴婢什麼都不知道,不關奴婢的事……奴婢不知道太後是怎麼死的,不知道,奴婢不知道,別殺奴婢,別,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