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您去吧,見到少爺的時候好好安慰他,能夠幫助他的,隻有您了。”
“嗯!”她剛掛了電話,守在門口的四名保鏢就接到了華叔的吩咐,當烈炎收拾出來的時候,保鏢便帶著她去了海邊別墅。
他為什麼會悄無聲息的來到這裏呢?是因為這裏有她的影子麼?明明那麼愛她,卻總在受傷的時候逃避她,躲著她,將自己的心封閉的死死的,然後一個人孤獨的藏起來。
聶碩,對不起,其實我早就應該跟你好好談談的。
下了車,迎麵就能聞見海風的香氣,她小心翼翼的去了那棟自己常住的別墅,用鑰匙輕輕打開房門。
臥室似乎有些乒乒乓乓動靜,烈炎緩緩靠近,抬手,轉動了門把手。
推門而入的時候,屋外的光線從門口灑進來,將烈炎的影子從身後照耀著,隨後,一股刺鼻難聞的酒氣在灰暗無光的臥室蔓延。
明明是大白天,臥室裏卻黑的難見五指,碩大的落地窗被窗簾遮的嚴嚴實實,似乎是有人刻意要將自己藏在黑暗裏。
烈炎看不到聶碩,腳下卻不小心踩上一個啤酒罐頭。
她皺了眉頭,打開牆上的燈,霎時,屋內立即亮堂起來。
而眼前的一幕,也讓烈炎徹底陷入呆狀。
滿地的啤酒易拉罐,地上、櫃子上、床上,但凡能放東西的地方,總能看見那被他喝個幹淨的罐頭。屋內一片狼藉,桌子椅子七零八落、東倒西歪,而不遠處的梳妝台前的鏡子也四分五裂,上麵依稀可見一抹血跡,這麵鏡子很明顯是被人用拳頭砸碎的。
聶碩如死屍般斜躺在床上,俊臉酡紅,明明已經快要沒有意識,可他還不停的將大手裏的易拉罐往嘴裏塞,一口接著一口,嘴裏也發出一陣陣的胡言亂語。
“你為什麼要拋棄我……你為什麼要那麼恨我……”
“為什麼他還要出現……你又要回到他身邊了是不是?嗬嗬……你又想丟下我了……嗬嗬……在你心裏他永遠那麼完美……而我……就是個垃圾……一個魔鬼……魔鬼……”
烈炎捂著雙唇,這樣的聶碩那她無言以對。難道她,就真的不能給他一絲一毫的安全感麼?難道她,就那麼不值得他信任麼?
她跨過那些易拉罐,小心翼翼的走到聶碩麵前,看著他醉得一塌糊塗的樣子,她說不出的難受。
“碩……別喝了,我在這裏,我沒有丟下你……”她一把奪去他手中的酒罐,右手伸進他脖子下,將他輕輕的摟在懷裏。
聶碩渾身都在顫抖,潛意識裏似乎很冷,不管烈炎怎麼給他溫暖,他都感受不到,躲在她懷裏拚命的哆嗦,滿臉痛苦。
“碩,你別這樣,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她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奇怪的是,聶碩真的很快就安靜下來,不哆嗦,也不再胡言亂語,不出半刻,他均勻的呼吸就緩緩傳來,看樣子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