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明明是笑著,話語竟又是那樣不怒自威。
夜鷹端倪著他倨傲的臉,半響,冷冷道:“這話我信,你是個強大的對手,也是唯一一個可以打敗我之人。”
“這算抬舉?”
“不,是讚揚,我輸得心服口信!”
那一句心服口服,慕容歌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會從他口中說出來。
聶碩沉冷一笑,並不因他的話改變自己的態度,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嘲諷道:“你早這麼乖,就不會自討沒趣的吃這種苦!”
“聶碩。”烈炎皺眉,也覺得他有些過分了,既然人家已經認輸,他就不該在咄咄逼人。
可這,就是聶碩的性格。跟他作對的人,即便舉了白旗,他還要臨門一腳,踹的他永無翻身之日。
無毒不丈夫!
烈炎生氣,聶碩臉上的鋒芒也漸收,黯黑的瞳孔總算有些慵懶。
“好了,看在這個女人麵上,我就再仁慈一回,但你最好隨時保持你的自知之明!”
夜鷹輕輕一笑:“你放心,這一世,我絕不是你的對手,尊上。”
“你永遠都不是我的對手!”
烈炎拉著他,在他耳旁小聲低喃:“你就不能少說兩句麼?”
聶碩撇撇嘴,細細瞪視夜鷹兩眼,這才閉口不言。
一旁的華叔捂嘴偷笑,這算不算是……一物降一物?
看著現在幾乎對烈炎言聽計從的聶碩,夜鷹鳳眸深處劃過一襲憂傷。那個男人,一直就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他強的就如一個打不死的巨人,可誰能想到,一個那麼不可一世的男人,最終敗在一個女人手裏。
而烈炎,就是那個禍水紅顏。
“英國那邊的工作我決定全部交給你做,出院後,你就收拾行李吧。”
這算是他最後的仁慈,為了不讓懷裏的女人心有餘悸,他決定給夜鷹一個歸宿,畢竟他現在已經無家可歸,若是在趕出冷殘門,烈炎怕是不批準。
既然如此,不如將他趕去國外,兩全其美。
“知道了。”夜鷹淡淡的應著,聶碩在打什麼如意算盤,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個男人,絕對是那種永絕後患之人。
回到家的時候,兩個人是十指緊扣的,烈炎仿佛如釋重負,感覺背上好大的一座山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打算跟我說點兒什麼麼?”他大手一用力,將她拉回懷裏。
烈炎微微一笑,“你想我對你說什麼?”
“我安排了李凝與夜鷹一塊兒去英國工作。”他笑得不懷好意。
烈炎挑挑眉,朱紅的唇角染了一抹笑:“哦?看來某些人還是怕我搞外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