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子啊,不用多想的,不管是公子還是小姐,都還是原來的那個人啊,對不?”孫福見巍子情緒有點不對,趕緊的試圖開解一下他。
“不是的,我在想別的事,你說的對,不管她是公子還是小姐,都沒關係。”為了小姐的名聲,巍子沒敢說出自己糾結的事情。
半個時辰後,小貝洗好,換了身幹爽的衣物,頭發就沒洗。
“小貝啊,快看看。”小貝赤腳躺在軟榻上,搖著小扇子,聽見門外瑜娘驚喜的聲音隨即,人就走了進來。
“哎呦喂,今天撿到寶貝了。”小貝看見瑜娘身後的人,也眼睛一亮的做起身子,笑著說。因為,那憶兒洗了澡,換上新衣鞋,濕著挽起的發髻,這樣一出現簡直是變了一個人。
瓜子臉,柳葉彎眉,櫻桃嘴,真的是美人一個,唯一有點瑕疵的就是臉上的傷。買的時候知道她長的俊,可是現在看,不隻是俊就能形容的,小貝覺得這憶兒比自己都好看呢。
“憶兒過來點,讓我看看仔細。”小貝伸手招呼著。
憶兒自己也不知道現在是禍還是福了,心裏很是忐忑,洗了澡換那新衣物的時候就開始了。天下可沒有那個女主子喜歡身邊有個美貌的丫頭。
所以,憶兒鼓起勇氣,慢慢的走到小貝身邊。
“你本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吧?”小貝從她的站相上,還有眉宇間的氣質上看出倪端,輕聲的問。
“回小姐,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憶兒就是小姐的奴婢。”憶兒心慌慌的回答。
“咱說會兒話,再去吃東西,你坐下吧。”小貝見憶兒的表情,知道自己嚇到她了,指指一旁的椅子說。
憶兒看看瑜娘,見她笑著點頭,就小心的坐在軟榻旁的椅子上。
“不是盤查你,我就想了解一下你的身世而已,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小貝盡量的不嚇人,輕聲的問。
憶兒想了一下,做主子的都想了解下人的身世,那樣才放心,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調整了一下心情,緩緩的說起自己的身世。
柳憶兒今年十九歲,原本是江南一富商人家的嫡出小姐。三年前家道中落,原本說好的親事,男家也給退了。
俗話說,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啊!兩年前的一場瘟疫又收了憶兒爹娘的命。家裏的姨娘使壞,給她吃了迷藥賣給了人販子,從此開始了噩夢般的日子。
被大戶人家買去,同是奴婢的丫頭對她百般使壞,陷害她要爬男主的床,女主人叫婆子打了她一頓又叫人牙子領走賣掉。
換了人家後,那家老爺又看上了憶兒,有一天差點就要得逞,憶兒拚死抵抗,加上好事的丫頭跟夫人告密。
夫人趕來,明知道是自己男人的錯,卻還是叫人把憶兒打個半死,說她勾引主子,又轉賣。人牙子想把憶兒賣到煙花柳巷去,偏巧那幾****受傷病倒,發高燒,人家花樓來看人的怕貼棺材錢沒敢要。
憶兒說著說著,越說越傷心就哭了起來,瑜娘也在一旁拿帕子抹眼淚。小貝又是惱火,心裏又是難受,強咬著牙關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小姐,憶兒該說的都說了,不敢有半句隱瞞。憶兒但求有個安身之所,有個溫飽就好,真的沒有想要別的念想的。小姐你若是不放心,憶兒情願毀了這張臉,嗚嗚。”憶兒起身,失聲哭著就跪到軟榻前麵,跟小貝磕頭哭訴著,表白著。
“你怎麼又跪下了,這可是新衣服呢,趕緊起來。”小貝慌忙下了軟塌,光腳踩在地上拉起了憶兒。
憶兒起來,小貝按她坐回到椅子上,自己又上了軟榻。
“憶兒,我沒別的意思,現在知道了你的身世咱也好商量一下今後的打算。你既是富貴人家的小姐,留在我身邊做下人伺候我那還真委屈了你。這樣吧,你說說看,可有值得信賴的親人投靠?路費我會給你,不行的話,一路送你過去也沒什麼,但是要遲些時候等我辦完事,怎麼樣?”小貝不想多想,但還是要多想想才行。
這憶兒原本是富家小姐,跟在自己身邊做下人,那麼她心裏定然會不甘的。現在或許因為被轉賣的緣故,才甘願做下人。那以後呢?因為心裏不平衡的話,以後會怎樣?人是會變的,小貝不想自己身邊有那樣的人。
雖然,那也就是個預想裏的事,但是小貝喜歡簡簡單單的,不想防來防去,嫌累!還不如好人做到底呢。
“小姐,不要啊,奴婢真的沒有可以投靠的親人了。家母在世,隻生了我一個,外婆和外公也已經不在世上,一個舅舅是個好賭的,舅媽也是個勢利的。家母還在的時候,就曾想找他們救濟,誰知道一個銅錢沒給,還受了一通的譏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