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走在前麵的小貝,心情依舊是煩亂。再笨的人也知道這姓晏的是來找自己的,心裏即便再亂,喜悅的成分還是略多些,至於多多少她自己也不確定。
“晏公子,今個可是中秋呢,怎麼不在自己府裏陪著******共度佳節?跑到這裏做什麼?”小貝沒有直接下山,往山坡一旁繞去,頭也沒回的問,反正知道他就在自己身後,也知道自己說的話,他肯定是在聽的呢。
“小貝,怎麼不叫大哥了?”晏文瑞明知道她惱自己當日的離去,卻還是不能接受她這樣的稱呼,上前一步,拽著小貝的胳膊,站到她麵前問。
“我是很想叫的啊,奈何當日不知是誰拒絕了我要結拜的提議。既是如此,我又何必苦苦糾纏於你?”小貝仰著臉,對視著麵前這個自己也想了無數次的人,譏諷的反問。
晏文瑞沒法回答,看著麵前自己日夜思念的小臉,一時間竟然失神,小貝見他回答不出,心裏一惱,甩開他的手,往前大步的走著。
“小貝,不是你想的那樣。”晏文瑞追上前,想解釋,奈何那人兒根本就不想聽,腳步沒有絲毫停頓,背著手大步往前走。
她這樣,是不是在乎自己呢?所以,她才會惱,才會生氣?晏文瑞在心裏問著自己。
後麵跟著的倆人,一個臉色依舊難看,一個依舊是滿臉的笑意。
“看見沒,阮安,那小子在爺麵前一向如此,從來不把咱爺當回事的。”陸慶開口跟身邊的人憤憤不平的說。
“看見了,可是咱爺爺沒見得生氣啊。”阮安覺得很有趣的回答。
“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陸慶悶悶的說。
“時間長?咱爺出來這麼些時日,也該回去了啊。爺脾氣不好,興許是因為新王妃沒了的緣故吧?有人逗著他,興許好些。”阮安反過來開解陸慶,不明白他幹嘛對那小公子的成見如此大。
“回去?你等著瞧吧,爺見到那娘娘腔就挪不動步,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妖法。來了,你就做好思想準備吧,一時半會兒咱都別想回轅國。你還說咱新王妃沒的事,是兄弟我才對你說哈,王妃沒了,爺半點都沒見的著急,找屍身都不是很積極。反倒是對著個娘娘腔,上心的很。”陸慶眼睛看著前麵的倆人,低聲對阮安說。
“得了吧,哪有那麼誇張?興許是這孫公子和咱爺投脾氣的緣故呢。”阮安有自己的見解,起碼他自己沒覺得這位孫公子是討厭之人。
陸慶見自己說的,阮安都聽不進去,也是很無奈,心想那你就走著瞧吧。
“小貝,我怎麼聞到了酸味兒呢?”晏文瑞不在意,繼續追上前,笑著問。
“酸味?暈,難不成你以為我還對你這個快被女人榨幹的臭男人感興趣?哼。”小貝停下腳步,惱火的問。
咳咳,這話說的,咋就這麼難聽呢?什麼叫快被女人榨幹的男人啊?晏文瑞真的是無語了,落敗的跟在後麵,在想怎麼才能跟她恢複原先的關係。
晏文瑞再次開口,開玩笑的問小貝吃過午飯沒,他請客。小貝一聽,哦,原來他們還沒吃午飯?就壞壞的一笑說,吃過了,吃的很飽,然後在一處山坡上坐下,這還不算,她摸摸地上柔軟的青草,竟然躺了下去,拔根狗尾草叼在嘴裏,把胳膊墊在腦後,翹起二郎腿看著天空上,被風輕輕吹走的白雲。
晏文瑞見她如此,知道她是故意的,但是怎麼辦?誰讓自己有愧在前呢?沒辦法,晏文瑞也隻好餓著肚子,坐在了小貝的身邊,見她沒有就起來的意思,看看左右,也躺了下去。
陸慶賀阮安,沒敢近前,遠遠的站著,守著。
“看見沒,現在,那小子是老大。”陸慶怨念的跟身邊的人嘀咕著。
阮安,點點頭,真的見識到了,也感受到,王爺對那公子確實不一般啊!
秋的午後,日頭不再毒辣,暖暖的曬在身上,涼爽的風吹著。小貝此時的心情平靜了很多,也冷靜了下來。
這姓晏的,不管怎樣,能再來找自己,也算夠意思了!小貝眼睛不瞎,能夠感受到,他看見自己時,眼裏的喜悅。
本就是萍水相識的關係,幹嘛那樣糾結其他呢,小貝暗暗的勸著自己。不過,他回到自己身邊的感覺,真的很好啊,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反正就是覺得一切原本就該這樣,他就該回來,就該在自己身邊似的。小貝閉上眼睛,不知不覺的竟然睡著了。
“小貝,上次在葫蘆穀是晏大哥我不對,不該吧你仍在那裏就離開。可是,你知道麼,後來聽到那裏的事,我立馬就返回去找你了。”晏文瑞從生下來到現在,就沒給人低過頭,更不要說道歉了,現在他覺得不趕緊把倆人之間的結解開的話,以後會難相處,就鼓起了勇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