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的時候,找了一處平坦地段安營紮寨,晏文瑞也沒想到小貝他們現在也有了帳篷。看著梳理過發髻從馬車上下來的小貝,往她的馬那裏走,他也跟了過去。
“踏雪啊,吃蘋果。”小貝把馬拉到一旁,拿出一個切開的蘋果放在掌心喂馬。
“嗬嗬,你還給它吃小灶啊。”晏文瑞打趣的問。
“對呀,誰讓它懂人情味兒呢!不像某些人,絕情起來無情無義的。”小貝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埋汰人的機會,兔子肉進肚了,不代表就不再追究已經過去的事。
咳咳,晏文瑞明明知道是在罵自己,卻沒辦法,尷尬的咳嗽兩聲,看往別處。
“要怎麼樣你才肯忘記那件事?”晏文瑞看看身邊沒有旁人,顧不上什麼麵子不麵子的問。不然,再這樣下去,怎麼辦?自己那不義氣的一次,難道要她念叨一輩子?今後都被她拿捏著?
“那什麼,你上次給我的那種傷藥還有麼?”小貝找到機會,趕緊問。
“怎麼,上次給你的呢?用完了?難道你受傷了?”晏文瑞很緊張的上前捉住小貝的手,關切的問。
這樣的關懷,小貝是多麼的渴望啊?但是,可惜對象不是自己的啊!她掙紮著甩開晏文瑞的手;“哦,上次爬樹摘野果子的時候,被樹枝刮傷了,用了你給的藥,覺得很好,沒留下嚇人的疤痕。所以,問問你還有沒有?再給我幾罐吧?”
“你怎麼這樣不小心?”晏文瑞心疼又有點惱火的責問著。
“那怎麼辦啊,我覺得很親的那個大哥他不要我,不理會我了。嘴饞了,想吃果子就去摘嘍,摔殘了也沒關係的啊,反正就是個沒人在意,沒人心疼的可憐人。”小貝陰陽怪氣的說著,看看手心裏的蘋果,被踏雪吃光,就開始摸它的額頭。
“你?傷哪裏了,讓我看看。”晏文瑞顧不上跟她鬥嘴賭氣,著急的問。
“哦,在這裏,你要看?好啊,等著。”小貝用手指指自己的胸口,說完,就作勢要解開衣襟。
“別,好了就好。”晏文瑞見她這樣,嚇得一慌,趕緊擺手說。隨即看見小貝嘴角的譏笑,才反應過來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就算自己真的有膽子,不顧男女之嫌,想看看她的傷處,她也不敢真的就在自己麵前寬衣解帶啊,那個位置可不是胳膊和小腿!
“那藥究竟還有沒有啊?給我幾罐吧。”小貝見自己得逞,帶著撒嬌的語氣說。
“那東西有銀子都買不到的,以後遇到那製藥的高人,我再想辦法討要點給你便是了。”晏文瑞趕緊的解釋著。那東西是一個江湖退隱的高手給的,他自己平日受傷,都沒舍得用呢,她口氣倒是不小,幾罐子?當江湖有意的跌打藥呢!
雖然,沒有要到藥,但是小貝沒覺得失望。也就知道了那藥是珍貴難得的東西。他竟然舍得給了自己,說明他還是很在意自己的,這樣她心裏好受多了。
晏文瑞在極力的想把倆人的關係,恢複到從前。找著合適的話題,跟小貝聊天。就說幫小貝,給踏雪配一幅馬鞍。
小貝說不用,管家已經買來了,左右現在也沒想騎踏雪,就沒有給它安上。
晏文瑞就說明個天好教她騎馬,小貝說想等踏雪大點再騎它,現在有點舍不得,這理由把晏文瑞給逗笑了。
“笑什麼?給你娶個八九歲的女孩子,你也忍心吧她壓在身下,那啥麼?”小貝一時間沒找到合適的例子,說明自己的意思,胡亂的說事做例子比較。
“你,你剛剛又喝酒了麼?還是昨晚的酒沒醒?胡言亂語什麼?”晏文瑞被小貝的舉例,弄得哭笑不得的問。雖然天色暗得看不清她是否因為說錯話臉紅,但是他覺得應該是沒有的!
“不是的,我的意思就是,踏雪它還小,所以不忍心啊。”小貝也覺得自己舉例子不太對勁,兩個件事都是騎,但是那根本就不是一回事,理虧著還不服氣的辯解。
晏文瑞,搖頭,覺得自己要瘋了。她是淩國宮裏受過嚴格教導的公主麼?就是野蠻的蠻夷部落的女子說話也不會這樣吧?
“哼,話不投機半句多,踏雪咱不理他。”小貝不講理的皮厚著扔下一句話,對踏雪說著,就往一旁走去。
踏雪晃晃頭,乖乖的跟著走開,扔下晏文瑞一個人站在原處。
“爺,莫生氣,屬下覺得孫公子人不錯,就是性子直了點。”阮安見這邊的情況不對勁,走過來安慰自己的主子。
“你覺得她不錯?”晏文瑞似笑非笑的問阮安。
“是啊,比那些個說一套,做一套的虛偽家夥強千倍,百倍呢。就是有一樣,屬下說實話,您可不要惱。”阮安蹲下拿著一截樹枝在地上劃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