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陸慶找到在江邊釣魚的晏文瑞。
“有事?”晏文瑞見陸慶來了,卻沒開口,問到。
“爺,聽他們說,船下水的日子在陰曆九月十六。”陸慶回話。
“十六?那不是還有八天?”晏文瑞算了一下日子問。
陸慶點點頭,就等著聽著主子啥意思。真的要一直待在此處等著,跟那個娘娘腔一起走麼?
可是,陸慶站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主子開口。阮安拎著茶壺走了過來,給晏文瑞沏了茶放在一旁的小木桌上,也沒理會陸慶。
看著聚精會神的倆人都不理自己,陸慶很無趣的往一旁走去。
太陽落山前,阮安先後釣了五條大魚,但是晏文瑞卻連片魚鱗都沒看到。阮安不敢太囂張,識趣的拎著自己的成果,往船場裏跑,交給瑜娘他們晚上加菜。
晏文瑞眼睛依舊看著沒有動靜的魚線,他卻不失望,因為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扔進江裏的魚鉤上,根本就是連誘餌都沒有掛的,上哪裏能釣上魚來?
之所以要坐在這裏,完全是做做樣子,打發一下時間而已。現在倒是找到那人兒了,可是人家現在貌似比自己還忙呢,一整天了根本就沒機會說上話。
就連午飯,她都沒有跟大家一起吃。
晏文瑞覺得自己現在真的是很荒唐,按理說,自己一個堂堂的王爺,要辦的事都是要緊的,可是現在卻成了這樣的局麵!陪著自己不想娶回去的王妃,看著她在外麵這麼胡鬧。
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樣?辦事開始猶豫拖拉不果斷了?眼前跟她之間的關係已經是模模糊糊,不明不白一片混亂,卻依舊不想離開她?
晏文瑞想冷靜下來,想想明白的,卻發覺越想心就越是混亂。
“爺,孫家夫人叫我來喊你回去吃晚飯。”阮安跑過來,對晏文瑞說。
晏文瑞點點頭,起身往回走,阮安和陸慶倆人收拾著魚竿,木凳,還有茶壺。
進了吃飯的屋子,晏文瑞沒看見小貝,曲不凡也不在。明明知道,那人兒跟曲不凡之間是不會有什麼事的,但是晏文瑞心裏依舊不舒服。
他問了正在端菜的滿伢,得知小貝跟曲不凡還在船上,憶兒已經去喊了。晏文瑞本想自己去找,但是想到頭晚她對自己做的事,他狠狠心坐下等著。
孫福坐在他的身邊,倆人卻沒有話說。對於晏文瑞來說,孫福是不應該留在小貝身邊的,她做事本來就不是很靠譜,再多了他這個江湖人物,恐怕以後做事會更加有恃無恐,不知道該害怕。
而對於孫福來說呢,不管瑜娘怎樣說這晏公子跟小貝相配,他在心裏都是不讚同的。真心覺得這晏公子配不上小貝。
孫福聽小貝說過的,晏公子是有家室的人,就算小貝不計較地位的跟了他,也不會跟他好好過日子的。
小貝的個性,為人孫福是知道的啊,就她能是那在大家族裏安穩待著的人麼?惹惱了她,那宅子裏還能有消停日子?肯定是雞飛狗跳牆的。
孫福也感受到晏文瑞對自己的抵觸,那沒關係,他不在乎。
屋子裏隻擺放了兩張桌子,晏文瑞的手下在另一個房間裏吃,這邊隻有阮安跟著。
“你們怎麼在等我麼?不好意思啊。”小貝風風火火的進屋,笑嘻嘻的說著,在一旁的盆子裏洗手,接過憶兒遞過來的麵巾擦拭幹。
小貝,晏文瑞和孫福瑜娘,曲不凡幾個個人一桌。憶兒,巍子,滿伢,全伯還有阮安他們一桌,雖然分開吃,但是兩桌的菜卻是一樣的。
“嗬嗬,在江邊住就是一樣好,頓頓對有魚吃。”小貝看了看桌上的菜,隨口一說。
“魚是晏公子和阮安釣來的。”瑜娘沒忘記功臣。
“哦,魚兒啊,你是誰釣上來的啊?是我晏大哥?還是阮安啊?”小貝一本正經的對著盤子裏,整條的紅燒魚問。
噗的,屋裏的人都被她逗樂了,有這麼問魚的麼?大家也都感受到了,這孫公子出現的地方,就有歡樂。
阮安沒敢為自己邀功說都是自己的收獲,晏文瑞呢,也沒開口解釋。看見她的人,看到她的笑臉,聽到她嬉笑的聲音,心裏很舒適,半點氣都找不到。
“嗯,肯定是我晏大哥。”小貝自我肯定的說完,夾了一大塊子魚肉,起身放在了晏文瑞麵前的小碟子裏。
晏文瑞看了看小貝,笑著搖頭,拿筷子夾了往嘴裏送。被旁邊桌子上的阮安看見,暗暗的嘀咕,王爺竟然會吃孫公子夾的東西,可見這孫公子對於王爺來說,有多不一般啊!
小貝的麵前照例的一壺米酒,同樣的不要誰幫著斟酒,心情極好的自斟自飲著。曲不凡、晏文瑞和孫福喝著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