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郢的一番話,讓小貝聽的是熱淚盈眶,她聽明白了,他著是祭奠自己呢,用花瓣!怎麼形容呢小貝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詞語,浪漫貌似也不對。
自己明明好好的活著,若是看見有人給自己燒紙錢,那肯定覺得很肉麻,但是看見淩郢往江裏撒花瓣,那感覺真的完全不一樣,除了感動依舊是感動。
淩郢沒有直接的把花瓣往江裏揚,而是一小把,一小把的輕輕的往江麵上撒。那花瓣有紅的、粉的、紫色的還有黃的、隨著輕輕的風輕輕飄舞著落在江麵,慢慢的飄向遠方。
“不瞞仁兄,我家中兄弟姐妹很多,卻單單是那個與我最親的妹子命喪在這閩江。她才隻有十三歲啊……”淩郢嗚咽的說不下去了。跟第一次見麵的人,說這樣的話,其實很唐突,但是淩郢真的是無處可說,悶在心裏很難受。
“這位公子,你莫要如此的悲痛,你那妹子會知道你對她的情義的。”小貝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不敢麵對著他,勸說著。
“她真的會知道麼?你說,真的有陰間麼?那她如何不來給我托個夢呢,告訴我她的身子現在何處,也好讓她入土為安啊。”淩郢轉個臉問小貝。
“許是你那妹子人好,早就投胎了去呢。”小貝不知道怎樣安慰的說。
“那樣最好,求菩薩慈悲,讓我妹子投個好人家去。”淩郢一個沒忍住,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慌忙的用袖子拭去,小貝扭著頭,強忍著自己的淚水不要淌下來。
花瓣,已經撒光,倆人就靜靜的看著那些花瓣慢慢飄遠,再也看不見。有點冷,淩郢邀請小貝去自己的房間坐坐。
淩郢的幾個同伴,心裏卻不大是滋味。他們是來陪他散心的啊,可是他竟然跟這剛認識的人如此親昵!
但是,想到他的心情不好,想想還是不要因為這個埋怨的好,尾隨著也進了屋子。
淩郢包的是套間,有客廳,還蠻大的。這樣豪華的大套間在船上,隻有三間,稍小點的有六套,還有九套一室一廳的。剩下的客房,就是中低檔的。
因為原本就是小貝設計的,她半點都不陌生,淩郢同伴見到這年少的公子進來後,絲毫沒有驚訝的神情,他們反而驚訝起來。
隨從沏了自己從京城帶來的茶,小貝端起來一品,就知道是淩郢自己帶來的茶葉,當日還在宮裏的時候,在他的住處喝過。
“這位公子,這茶怎樣?”淩郢通行的一位公子笑著問。
“還不錯,應該是南山的凍頂烏龍吧?”小貝本想低調的說不知道,但是看見那人眼神裏的笑意裏有挑釁的成分,就改變了主意回答。
“咦,小兄弟你居然品得出這茶?”淩郢很驚奇的問,要知道,這茶可是宮裏禦用的,外麵根本就沒的賣。
“早兩年一四處雲遊的僧人,曾給過在下些,所以識得。”小貝當然知道茶的來曆,反正說出它的名堂鎮下那個提問的,就行,於是瞎編出個雲遊的僧人來,簡單的很。
雲遊麼,就有可能那裏都去過,也就有可能到過那產茶的地方。
“原來如此,你還真有口福呢。”提問的人不服氣的說了一句。
“敢問公子貴姓?”淩郢想起來詢問。
“免貴姓孫。”小貝隻是報了姓,卻沒有說名字,也沒有反問淩郢姓什麼。這點,淩郢他們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即便他問了,淩郢也不會說實話。
“這蓬萊仙閣什麼都好,就是一樣不好。”一個公子,岔開話題說。
另一個馬上就附和著問,哪樣不好,小貝也好奇的想知道。
“這仙閣裏倘若,尋些美人來,彈琴、唱曲的,那才真的有仙閣的味道。”那人很惋惜的說著,另幾個也立馬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觀點。
切,什麼人啊這是?小貝很鄙視這種腦子裏隻想著女人的人。
“孫公子,怎麼,在下有說錯了什麼、還是你不近女色呢?你年紀還小,不懂男女之間的妙事,隻要嚐到甜頭,就不會再假裝清高了。”那個最多話的人,譏諷的對小貝說著。
“這位公子家中可有姐妹?”小貝最討厭這樣的人,冷冷的反問。
“敬軒?”淩郢覺察出自己的同伴,針對這剛認識孫公子的敵意,擰眉叫了一聲。
“五少,這不是閑聊麼。”敬軒想起自己這樣,不太好,畢竟這小公子是郢王爺才結交的人。
“煙花柳巷裏的那些女子,但凡她們有一點出路,我想她們都絕對不會去那裏。每日裏對你們這些公子哥,強顏歡笑,誰能想到當她們內心的痛苦?她們也是人,也想好好嫁了,在家中相夫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