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貝和晏文瑞倆人走出門外,於德趕緊跟出來,送到院子外麵。小貝沒見到接自己來的那輛馬車,晏文瑞拉著她的手往宮外走,說坐自己王府的回去。
一路上遇到的公公,宮女看見這倆人,都是心裏害怕,怕什麼?怕被剜眼睛啊!
“於公公,你回去吧,不用送了。”小貝回身對於德說。
於德點著頭,卻依舊腳步不停的跟在一旁。現在 ,這位很可能就是轅國的景王妃呢,更加不敢怠慢了。
於德也想過了,這事八九不離十的,查都不用查。景王再胡鬧,也不敢弄個天大的謊言來糊弄皇上啊。相對景王喜歡的是男子來說,這個轉變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於德在宮裏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王妃呢,傷了腦子?卻看著比那些正常的王妃好多了。
出了宮門,阮安他們幾個看著自己主子這回直接拉著孫公子的手,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開心。心想,難道皇上也同意自家主子納個男子做王妃了?
“趕緊鬆開吧,我若是想跑,你覺得抓著有用麼?”上了馬車後,小貝想抽出自己的手,卻沒能如願,又不能動蠻的,就無奈的問晏文瑞。
“我這不是怕麼,你一走又不知道鑽到哪裏去了。”晏文瑞手是鬆開了,看著小貝在揉著被自己抓疼的手,有點內疚的說。
“鑽?你當我是耗子呢。”小貝心硬不下去,隻是白了他一眼說著,就歪頭往窗外看去。
馬車已經往景王府返,小貝發覺,晏文瑞泄了自己的底細,但是自己心裏竟然沒有抵觸。
甚至,小貝居然還在想,皇上叫人去淩國請人來辨認,來的人會是誰?
“早知道這樣,那幾個宮女就不應該遣回去。”晏文瑞現在後悔的是這件事。因為小貝進了景王府以後,無意中說過不喜歡陪嫁來的人,他就下令想把那幾個給賣了,後來想想不合適,就派人把他們遣送回淩國了。
所以,現在後悔的要命。不然的話,小貝就能早點恢複景王妃的身份了。現在倒好,還要等淩國來人辨認過才行,畢竟這是件大事 ,光自己說是不行啊。
晏文瑞懊惱著,小貝也開始懊惱,難道自己就真的開始要做什麼景王妃了?
見小貝不吱聲,晏文瑞也識趣的沒有再煩她,馬車到了景王府時,都沒有再說什麼。進了院子 ,管家就迎上來,說恒安侯府的曲管家親自送來一壇酒,指名是給孫公子的。
曲管家等了近一個時辰,才離開的。
“一定是米酒。”這個小貝感興趣,因為受傷,不能喝酒總是覺得生活中少了點什麼樂趣似的。
“也該到了吃午飯的時辰,你去把酒送到餐廳好了。”晏文瑞對阮安說著。
阮安應著,跟管家走了。小貝肚子也餓了徑直往吃飯的地方走,晏文瑞反正是小貝往哪裏走,跟著就是了。
飯菜沒送來之前,晏文瑞坐在小貝身邊,就直勾勾的看著她,想觀察一下她的反應,畢竟心裏是沒有底的。
小貝不用抬頭,也知道,懶得跟他計較,剝著麵前碟子裏的花生,墊吧著。每次進宮都有東西吃,偏偏這次就沒有 ,反而還惹怒了皇上。
今個自己是吃虧了呢?還是皇上吃虧了?小貝衡量不出來,但是想著皇上說的話,她有點為晏文瑞擔心。
建王他們三人的事,弄不好因為自己的身份是景王妃,皇上會想偏的。現在,就等著看皇上怎麼處置那三個王爺了。
要知道,這次的事,還是有人為此付出了生命的,比如說那針娘。私繡龍袍是個什麼罪,真娘不會不知,小貝沒覺得她單純的是為了銀子。
建王他們的身份,想必是用了什麼脅迫的手段,針娘才不得已屈服。所以,今個在殿裏,小貝才說了那句,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不是麼,那可不是私下賠償針娘家人一筆銀子就行的啊。想到,貧民百姓這樣屈死,小貝就是沒法接受。
小貝甚至都想過了,倘若那皇上護短,袒護自己的兒子,隻是撤掉他們的封號,不管旁人有沒有意見,小貝是一定不肯答應的。到時候,會用自己的手段,去對付那三個人。
這些,與晏文瑞無關。
“小貝,明個咱去定製新家具吧,趁著淩國人未曾來的時間,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選個好日子,拜堂。”晏文瑞心裏都是這些事,實在是忍不住的跟小貝商量。
“急什麼,我可沒答應做這個王妃。”小貝不留情的潑冷水,就看不來他這得意洋洋的興奮樣。
“嗯,不急,不急,先吃東西,來,我幫你斟酒,多喝幾杯。”這時,酒菜都送了上來,阮安放下酒壇子跟晏文瑞點點頭,就退了出去,晏文瑞拿起灌好的酒壺,幫小貝斟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