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長鳴,十來輛警車一路浩浩蕩蕩的向公安局駛去。一路上連續闖了好幾個紅燈,路上行人無不詫異萬分,這座小縣城很久沒見過這種架勢了,紛紛猜測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惹得公安局出動如此大的陣仗。而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江一鳴,此時心情低沉,想著自己的心事,腦子裏回想著自己每次臨下山時師父的囑托“切忌動武”,好像自己每次都是被動出手反擊的呢,晃晃腦袋想讓低沉的思緒遠離自己,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自己不巡釁挑事,但也不是無膽之輩,別人欺壓到自己頭上興風作浪,一味的退讓隻是無能的表現,想到此處思緒豁然開朗,展顏露出一絲笑容,眼神清澈,笑容純真。
警車到了警局,江寧親自“押”著江一鳴來到審訊室,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安心待著,調查取證,證明你是正當防衛就可以離開。”江一鳴輕輕點了點頭對著江寧道:“謝謝大哥了。
”江寧一笑:“自家兄弟客氣做甚。”江寧出了審訊室交代鄭建國去審問江一鳴,自己則準備親自審訊趙龍趙虎等人,以證兄弟清白。
鄭建國來到審訊室再次仔細的打量著江一鳴,臉如滿月,眼睛清澈有神,鼻梁堅挺,筆直口方,給人一種英武逼人的感覺。還真是變態啊,一人獨挑十多個手持鋼刀的成年男子,竟然毫發無損的大殺四方,所向披靡。還真是讓人震撼,要不是來之前自己看過酒吧監控,別人同自己說這麼個事情,那是絕對的不信。現在視頻為證,也由不得自己不信。鄭建國收回思緒,清了清嗓子開口念道:“江一鳴,男,孤兒,今年十六歲,青石鎮前江村人,就讀於縣一中,學習成績優秀”。江一鳴點點頭,默不作聲。“我很好奇,你是一中學生,而且成績優秀,是老師眼中的寶貝疙瘩,怎麼會和趙龍這樣的社會混子糾纏不休。”於是江一鳴又把前邊對江寧說的話複述了一遍,聽的鄭建國義憤填膺,不由得對江一鳴刮目相看。鄭建國接著說道:“對於拒捕襲警你怎麼解釋。”江一鳴心道問題來了,言辭懇切的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是個練武的,每天都在堅持,打小至今已有十來年,身體感觸靈敏,應該是條件反射的原因吧,也可以說是出於練武之人的本能,對於那個警員我很抱歉。”說完還攤攤手讓鄭建國看見自己手上布滿的老繭。“我們警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決不會放縱犯罪份子為所欲為,對於你的話我們還需甄別考量,才能做出決定。”說完就起身離開了。江一鳴也無所謂了,自己該說的已經說了,而且絕對真實,真誠,現在就隻能聽天由命了,想罷,就閉目養神,不再理會。
另一邊,江寧從弱處下手,逐個擊破,他先是找了幾個眼神恍惚的學生,這樣子的人審問起來比較容易,不出所料,那幾人和盤托出,從剛開始趙虎如何與江一鳴結怨,發生打鬥,再到江一鳴孤身前來赴約與趙龍等人衝突,詳細的說了一遍,再對比一下江一鳴對自己所說的話,毫無出入。而且從剛才技術科送來的指紋檢測報告中,可以看出刀具上的指紋都是趙龍那夥人的,江寧鬆了口氣,案情基本明朗了。
江寧審完之後,直接把趙龍提了過來開始審訊,沒想到趙龍對此事供認不諱,趙龍鬼精著呢,前些年局子沒少進去,哪次不是因為打架鬥毆,這次對方沒有人員傷亡,反倒是自己這邊兄弟們個個受傷,除了個別的骨折之外大多數並無大礙,趙龍自己也明白別人是手下留情了,自己好歹也恩怨分明,既然承了別人的情,再不依不饒的也不是自己的風格了倒不如坦白從寬,爭取個寬大處理。江寧眼見趙龍認罪態度良好,也不多話,直接叫來一個警員幫忙登記做筆錄,自己就找鄭建國去了。畢竟江一鳴還背著個“襲警”的罪名呢。
江寧找到鄭建國,把各自的審理結果相互交換了一下,都明白江一鳴是正當防衛,隻是“襲警”這塊讓他暫時脫不開身。江寧看著鄭建國認真的說道:“老鄭,對於江一鳴,咱們就無罪釋放了吧,畢竟隻是個誤會,同時剛好檢測出我們自己的不足,從這點來看,我們還是要謝謝人家呢,你看這樣吧,經過今晚的行動,可以看出,我們隊伍中有的同誌身體素質和格鬥技能還是不過關的,你明天做個訓練計劃出來,來提高同誌們的戰鬥能力,盡量減少不必要的傷亡,由我自己親自帶隊訓練。”鄭建國一聽江寧要親自帶隊訓練不由的高聲道:“真的,隊長你可別騙我,我相信由你這個全省的散打冠軍來當教練,兄弟們的戰鬥技能一定能更上一層樓啊。”江寧看著鄭建國興奮的樣子,趁熱打鐵的道:“行,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走咱去把那小子放了吧。”興奮的鄭建國馬上說道:“隊長你歇歇,我去就好了。”江寧搖搖頭說道:“實話和你說了吧,江一鳴是我前兩天新認的老弟。”當下江寧又把自己下鄉回城時如何與江一鳴相識的過程說了一遍,惹得鄭建國直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是武力值變態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