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黑衣人的話原樣奉還,聽得他是又氣又怒,似乎就要發作。不過聽了後麵的話,他倒是平靜下來,淡淡道:“想不到年輕人還挺有骨氣,知道人情債的道理。隻是小夥子,你不覺得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比金錢更讓人畏懼麼?”
“畏懼?我還沒有畏懼的東西。”王某人不屑擺擺手道。
也是,他下山之後,雖然無權無勢,囊中也是羞澀,但他所做的事,還真沒怕過誰呢。
以前受計如風侮辱,心頭耿耿於懷,兩年多時間裏,雖然苦修狠練,學了一身真本領,但心中那根刺,怎能就此消解?
他知道自己這是念頭不通達,心中還有遺憾。所以此前最大目的,就是把計如風踩在腳下,狠狠蹂躪一番,然後送他歸西。
隻是為了完成老頭子願望,必須得好好學習,等考上了京城大學,找到了計如風,再給他厲害瞧瞧。
現在他弟弟出來了,哼,先與他鬥上一鬥,看他計家到底有沒有其他人才值得自己重視。
抱著這個心思,他哪裏在乎什麼強權?聽這黑衣人說到讓人畏懼的東西,在他看來,也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果然無知者無畏。”黑衣人聽了,不免搖頭一歎,“也罷,我會叫人請你來見我的,到時候就不是我給你開價這麼簡單了。”
“你這是威脅我?”王康一聽,頓時就怒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不介意現在就整死這黑衣人。
“威脅你?”黑衣人有些好笑,“能夠值得我威脅的,這個世界上寥寥無幾,很顯然,你不是其中之一。”說完這句,他轉身就走了。
見他如此自大,所到地方不少人都有些畏懼躬身,卻不敢說一句話,王某人也有些疑惑:莫非這家夥真是什麼高手不成?隻是自己隻感覺到他身上有一股邪氣,並沒有發現他是什麼絕世高手啊?莫非他這是深藏不露、返璞歸真?
想不明白的事不去想,這是某人最喜歡做的事了。既然這黑衣人說以後還會請自己,那就等他請好了。哼,如果不是八抬大轎,就不去,看他搞什麼花樣!
“先生,您認識七星尊者?”直到黑衣人走遠了,之前那個張在臣這才小心翼翼走了過來,對王康說道。
“什麼七星尊者?”他聽得一愣,倒是不知道這“七星尊者”是什麼玩意兒。
這回輪到張在臣愣住了:“先生您不認識剛剛那位先生?”張在臣謹慎問道。他看起來似乎很畏懼那個黑衣人。
“怎麼,他來頭很大?不過我看他那自大樣子,小心走路摔死!”王某人哪裏認識那種不敢以真麵目示人的家夥,對他還很不爽。要不是婚禮還沒結束,自己早就追出去教訓他了。哼,敢威脅自己的,他還是頭一個。
“你小心些,想害死我啊。”張在臣嚇了一跳,趕緊後退幾步,連某人遠了些,這才說道,“剛剛和你說話的那位先生就是七星尊者,他在明珠市,那可是骨灰級人物。不論是誰,見到他都隻有躬身低頭的份。有多少人求著他能給自己指點迷津,可無一例外不失望而歸。剛剛我看他和你說了幾句,還以為你認識他呢。”
張在臣顯然很羨慕王某人能夠和那黑衣人說話,不過王某人聽了,卻是撇嘴:“我還以為他是什麼東西呢,遠來就是骨灰啊!”
嘭咚!他話音一落,張在臣已經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了。努力爬了起來,他再也不敢看王康一眼,趕緊閃人了。
不少人都聽到他這大逆不道的話,躲在遠處冷笑,對他不知天高地厚算是有了更清晰的認識。
隻要有的吃,他王某人何必在意這些人?與徐瑩笑鬧一陣,見許蘭蘭走了過來,王某人撇嘴道:“她要過來鄙視我了。”
“你怎麼知道?”徐瑩有些好笑,這家夥,就知道胡說。
“我們看看不就知道了?”某人眨眨眼,心裏卻有些憤怒。我擦,這個許蘭蘭,真把自己當軟柿子了?剛剛在和那韋慶東說要看自己笑話呢。
“徐瑩,我還不知道你男朋友名字呢。”許蘭蘭走了過來,親昵抱著徐瑩胳膊,咯咯笑道。
“他啊,叫王康。”徐瑩笑著說道。
“哦,在哪高就呢?”許蘭蘭目光一閃,問道。
“這,”徐瑩有些尷尬,知道他還是個學生,哪裏有什麼高就之處?
“噓,”哪知某人突然做了個噤聲手勢,見韋慶東走了過來,不由神秘一笑,“我的工作很隱秘的,不能說。不過我表麵還有個身份,你們想聽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