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兒一愣,隨即恢複淡然“雪央姑娘,有什麼事盡管吩咐,不用著急”.
聞此言,莫雪央鬆開右手,回收示意可以退下.
看來獨孤裟遠還怕她跑掉,故意派人監視吧,真是可笑,就這麼一弱女子,怎麼可能突破層層防衛,莫雪央嘴角不經意勾起一抹回信的輕笑,大概這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吧,至少證明還有人在乎她,愛護她,害怕失去她,足夠了.
在雪榭軒也甚是悠閑,每日除了吃穿,似乎也無事可做,有暮兒監視,也無法做些什麼,閑來無事時,就在雪榭軒的庭院內看看包繞雪榭軒的湖泊.
四處走走,偶爾,獨孤裟遠還會抽空來看看她,但經過那次強吻,莫雪央也不幾敢接近他.
這天,陰雨綿綿,讓人慵懶不願逛動,暮兒剛替雪央梳妝好,獨孤裟遠邊走來進來,徑自倒了杯茶,坐下品茗.
莫雪央輕移蓮步,走到獨孤裟遠身旁,坐下,也倒了杯茶,觀茶色,聞茶香,品茶味.
“太子殿下,有何事?”手中褻玩著茶杯,晃蕩著杯中的茶水,看似無意之問.
“我母妃要見你”
莫雪央側過頭,饒有意味的看著他的眉宇間的氣概.
“所為何事?”
這回輪到獨孤裟遠饒有意味的看她了,嘴角勾起一抹孩童般頑稚的笑,略帶一絲玩味,邪魅“因為我跟母妃說我要娶你”.
莫雪央一愣,隨即又苦澀一笑“這似乎是意料中的啊,這是你一向的風格,但是,能不能不要再這樣先斬後奏?對我很不尊重,而且,我並沒有嫁你的意思,太子殿下,你這樣是不是太強人所難了?”莫雪央第一次發這麼大火,第一次不計後果的質問.
可獨孤裟遠似乎也早就料到,隻是,當真正因為這事發怒時,心裏還是酸酸的,隨即苦澀一笑“我不喜歡你叫我太子殿下,我也並不是你想的那般幼稚,隻是不想失去而已,你能懂嗎?我,可能愛上你了,似乎還很久了”獨孤裟遠第一次如此提心吊膽,第一次這麼擔心,害怕被無情的拒絕,這種感覺真他丫的該死.
莫雪央低頭沉默了,長長的睫毛上下扇動,房內異常寂靜,沉默沉默,都沉默著,靜的能聽到心跳在胸口兀自的跳動.
“對不起,是我太唐突了”獨孤裟遠像是個受傷的孩子,神色黯淡,起身時帶來了一陣薄荷的清香,怔轉身離開時.
莫雪央也跟著起來“我跟你一起去吧,記憶說出去了,那也不能收回了,但是,在我真正接受你之前輕殿下不要觸及雪央底線”.
獨孤裟遠,心頭一震,有欣喜,雀躍,還有失落,什麼叫不要觸及底線?現在就這般厭惡他?如果這樣,他寧願回到少年,和著獨孤軒,與她們兩姐妹嬉戲玩耍,苦笑“是嗎,我回讓你慢慢接受我的”.
隨即牽起雪央柔軟纖細的玉手,向貴妃殿走去.
在路上,聽獨孤裟遠說,他母妃,煞拿國人,煞拿國,習魔法,不懂的人稱之為巫術,著也是為什麼沒有立聖上最寵愛的貴妃為皇後,而冊封了獨孤丞相的妹妹獨孤嫣的原因,當是,獨孤丞相散步謠言欺騙無知百姓,說莎娜[即獨孤裟遠母妃}是會巫術的巫女,冊封為皇後將會成為火鍋殃民的巫後,但又抓不住獨孤丞相三謠言的證據,這事也就隻能忍氣吞生了.
來到殿內,莎娜貴妃倚靠在窗前,略有蒼桑的嬌容任然足以懾人心魂,見獨孤裟遠帶著莫雪央進來,隨後微微一笑,示意坐下.
“雪央姑娘?”莎娜貴妃柔和的笑道.
莫雪央輕笑“是的”.
“就聞莫將軍的千金猶如仙女,今日一看,真是冥府其實啊”.
“多謝貴妃誇獎”.
"何須這般拘束?以後這就是一家人了”莎娜貴妃握起雪央的柔手,親切的說道.
雖然早有準備,客廳到此言雪央海華絲覺得有些許不妥,並未反駁什麼指示微微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