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的莫雪若,強撐著柔弱的軀體,搖晃著奔出來城門,生怕一個不小心暈倒在街上,又被抓回去。原來一直都是自己一廂情願,原來,他始終都沒有為自己動過意思情愫,可是,為什麼還要答應娶她?給她希望,又狠狠的摔碎?為什麼?難道看到這樣狼狽的我很開心嗎?是嘛?獨孤軒。
一陣眩暈,莫雪若細嚀一聲,右手摁住太陽穴,撲落到河岸邊,嬌喘著粗氣,肚子早就餓的在抗議了,現在又累又餓,還耗費了那麼多體力,又是一陣眩暈,眼前猛然的一黑,支撐不住的雪若終於倒下了。
“啊!”沏好了茶,本來轉身準備遞給獨孤裟遠的手,不聽使喚的顫了一下,茶杯就這麼重重的摔碎在了地上,莫雪若看著地上粉碎的杯器,心口慌慌得,以至於要用手捂住胸口,心慌的感覺,才稍許有所緩解。
“雪央?怎麼了?”獨孤裟遠擰緊俊眉,擔心的上前扶住莫雪央,緊張的問道。
細密的冷汗從額頭滲出來,呼吸急促而微弱“殿下,臣妾,心慌”說完便暈了過去,暈倒在了獨孤裟遠的臂膀內。
“太醫!傳太醫!”獨孤裟遠衝身後的宮女大吼道,第一次這般失態吧。
看著床榻上的人兒,額角不短的滲出冷汗,似乎夢到了十分可怕的事情一般,獨孤裟遠則在床邊心疼的替她擦去汗珠。
“到底診斷出來沒有?”
“啟稟殿下,太子妃,心髒並無大礙,隻是有些氣虛而已,開了點補中益氣藥,風乃為六淫之首,想必是受了點風寒。”身後太醫急忙解釋道。
“可是,太子妃暈倒的時候她說她心慌”獨孤裟遠瞥眉道。
“想必,太子妃氣虛導致的”
“我要準確的診斷!不是你的想必!想必!”獨孤裟遠轉身怒吼道,“庸醫。”俯下身子,緊握住莫雪央的柔荑。
“是,是,殿下,廖感風寒微臣現在就去煎藥。”
“最好你診斷的沒錯,要不然,太醫院不會再留有一個活口。”獨孤裟遠冷瞥了一眼身後瑟瑟發抖的太醫。
怎麼會這樣?現在不是發春瘟的季節啊,想到這裏,獨孤裟遠將莫雪央身上的被子往裏掖了掖。
身邊莎娜王妃走上前,拍了拍獨孤裟遠的肩膀“去休息會兒吧,明日還要上早朝呢,為你父王分擔點吧,這裏交給母親吧。”莎娜王妃笑道,淡藍色的眸子閃爍這寵愛的光芒。
“我想守著她。”
猛然間狂風大作,濃霧將宮城籠罩了起來“關窗。”獨孤裟遠不經意的叫道。
“是”宮女立刻動身去關窗。
隻有莎娜王妃怔怔的站在原地不動“該來的,還是要來了嗎。”
“母親,你說什麼?”獨孤裟遠感覺到了強烈的力量,與這般極度壓抑的氣氛。
“遠兒,在這好好照顧雪央,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準出去,明白嗎?”莎娜王妃皺起眉頭,說道。
“母親,你。”似乎料想到了什麼,獨孤裟遠有種想拉住母親,不讓她去的衝動。
莎娜王妃俯身親吻著獨孤裟遠的額頭,慈愛的撫摸著臉部的輪廓,隨即,藍光一閃,莎娜王妃飄至了門外。
一個拄著手杖的老者,從月亮的光源處飄來,似神人,又似修羅。白發老者身著深藍魔法長袍,手上拄著鑲有金石的魔法手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