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前,校方突然通知多多以交換生的身份,去美國邁阿密做實地考察,順便也為保送研究生和畢業答辯搜集資料。
多多是她們係的高材生,第一個名額定的就是她。第二個是她的閨蜜兼好友——吳麗莎,她們都名列前茅,同去的還有幾個學生和她們導師何建國。
起初,多多不願意去,她不想和我分開那麼久。
我雖然不知道邁阿密有什麼好考察的,但看機會來之不易,也就極力地勸說,她才勉強答應去美國。我當時是這麼想的:反正姑媽也在美國,薩凡納離邁阿密也不是很遠。過不了幾天,我也去可以美國轉上一圈。
臨走前,我把姑媽家的地址和電話告訴了多多,讓她有什麼困難就去找姑媽。同時,也電話知會了姑媽。
可到了美國不久,她們就失蹤了!
校方立即派人去了美國找人,但毫無結果。
我自得到消息後,也立刻托姑媽去打聽。姑媽說一有消息,就立刻給我答複。同時,我自己也在為去美國要辦的手續想辦法。等待的日子,簡直是度日如年。
現在既然有了頭緒,那就趕緊行動。不能隻指望校方,我要變被動為主動,自己去找多多。
一路就這麼胡思亂想著,經過十幾個小時的車程,總算回到老家江蘇了。家鄉的氣息,還是那樣的熟悉。奶奶還是那樣的慈祥;我父親和母親,也還是那樣的操勞、忙碌;一如從前,和我的話語也還是那樣的少。
但是我的回來,讓他們都感到高興,這讓我心裏很不是滋味兒。這才發現,我已經好久沒有回家了。一時慚愧,晚上就和我父親喝了不少酒。那是我從小到大,和父親說的最多話、喝的最多酒的一個晚上。奶奶和母親看我們爺倆這樣,也樂在心裏。
晚上,我借口去給爺爺燒紙,就去了爺爺的墓地。父親喝多了,就早早地休息了。奶奶和母親看我是去盡孝心,就也沒多管。
到了爺爺的墳前,我先給他老人家盡(灑)了一杯酒,磕了幾個頭,就開始在墓碑前挖了起來。
沒挖多深,就聽“當”地一聲,像是挖到了什麼硬物。我不由得一陣激動,就加快了挖掘的動作。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就將那東西挖了出來。原來,是個長長的鐵盒子。打開一看,裏麵果然有羊皮地圖。不過不像姑媽說的是一張,而是一卷,應該有好幾張。我也來不及細看,就趕緊收拾東西,準備回去再看。
就在這時,爺爺的墓碑突然閃了一下!
我嚇得跌坐在地上,連連往後退。
隻見那墓碑上,突然顯現出一個人影。對我喝道:“你是誰?為什麼來挖我的墳墓?”
我被嚇得幾乎尿了褲子,但聽他這麼一說,就知道是我爺爺顯靈了。看神情,還真和照片上有些神似。就連忙磕著響頭,結結巴巴地說:“爺爺,我……是您的……孫子,叫方雨。是我姑媽芳菲叫我來找這圖的!”
“小菲?”爺爺疑惑道,“她現在人呢?”
“在美……美國。您孫媳婦兒有難,姑媽就讓我來找這圖,然後趕緊去美國。……爺爺,如果要是冒犯到您了,我以後一定多給您燒點紙錢。還望您多多保佑我,等找到您孫媳婦兒,一定帶著重孫子來給您賠罪!”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就磕著頭一口氣說完這些話。
“嗬嗬,小兔崽子!”爺爺說完,就沒了動靜。
我壯著膽子抬頭看了看,發現墓碑已經恢複到原來的樣子。就趕緊抓起圖,飛也似地跑回了家。母親見我臉色蒼白地回來了,就問怎麼了。我搪塞說,天太冷了,就進了屋裏。
我到屋裏,借著燈光,匆忙看了一下這幾張羊皮地圖。這圖像是地形圖,上麵有著中文和英文注釋,但我都不大認識。隻認識標題,一張是XXX金礦圖,一張是XXX藏寶圖。巧的是,這兩張圖的標題前麵,都被人為的抹去,無法辨認。還有一張造型奇特,圖案奇異。像是航海圖,又像是經緯圖,但是沒有標題,隻寫了個30°N。
我想了一下,反正也看不明白,等到了美國,找姑媽就知道答案了。
第二天,沒有多作停留,就匆匆返回北京了。臨行前,告訴淚眼婆娑的奶奶和父母,我快要畢業了,很快就會回來。
回到北京後,我決定立刻去找老鬼。他是個富二代,認識的人多,辦簽證什麼的肯定有更快捷的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