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梅拉雖然走在前麵,但速度不是很快,好像是有意在等我們。我們緊追慢趕的,沒多一會兒,就追上了她。在亞當斯剛剛的描述下,我越發覺得她顯得神秘莫測:手敏捷、力大無比,臉色慘白、毫無血色。其他的,我就看不出什麼特殊之處。
再看我們行走的這條通道,有點像是挖礦用的通道,周圍粗糙不堪。可能是臨近海邊的原因,通道內有些陰暗潮濕,有的地方甚至還滴著水。這條通道的角度有點微微向下傾斜,是個不易察覺的下坡。
我們一路前行,經過剛剛那一場搏鬥,我們都有些疲憊,誰都沒有說話。
老鬼穿的衣服比較多,傷口不是很深,又經過酒精的及時消毒,也沒什麼大礙。之所以一瘸一拐,是剛剛讓我踹翻摔的。走了一會兒,就不用我攙扶了。亞當斯和帕梅拉兩人是情侶,勾肩搭背的走在前麵,我和麗莎走在他們後麵,最後麵是老鬼。
不知道是由於害怕還是其他原因,麗莎一直挽著我的胳膊,我倒也沒有多想。可是老鬼在後麵,醋壇子翻了一地。總想擠上來,恨不能麗莎挽著的是他的胳膊。看他的樣子,就是讓他背著麗莎他都願意。可麗莎看見他就來氣,就是不讓他並排走。
老鬼一生氣,索性耍賴不走了,往邊上的一塊石頭一坐。說道:“我累了,咱們歇會兒吧。”
看他這種反應,我就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了,也就沒有反對。亞當斯他們倆一聽老鬼說要休息,就也停下來,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了。
老鬼說:“我是實在走不動了!東家,要不你背我吧?我這屁股疼的緊。”
“怎麼就你事兒多?方雨哥,咱們走,不要理他。這種人,蹬鼻子就上臉。”我剛想說話,就聽麗莎搶先說道。
“說誰蹬鼻子上臉?我要你背了嗎?”老鬼一下就火大了。
“就說你,就說你。屎……輝。”麗莎當仁不讓。
我一看這架勢,搞不好要打起來。就連忙勸阻道:“哎……二位,打住!打住好嗎?咱們現在都這樣了,出不出的去還不知道,你們倆還有心思在這互掐?”
老鬼和吳麗莎被我這麼一說,也就都停下了,著看對方不順眼。
我明知老鬼搗的什麼鬼,就想做個順水人情。對麗莎說道:“麗莎,你要照顧一下病號,別老什麼事都跟他過不去。學習一下雷鋒精神嘛,扶他一把。”
“我才不要!”麗莎一口否決。
“誰要她扶!就是死在這裏,都不會向她求助的,誰稀罕!”說完老鬼就氣呼呼地站起來就走。
看著老鬼一瘸一拐地在前麵走,麗莎壞笑著向我吐了一下舌頭。
我這才明白,這小丫頭片子是耍了個小心眼:用激將法激老鬼。沒想到,老鬼還真就著了這丫頭的道兒。
“這種人,就得用這種方法。”麗莎說道。
我們看老鬼已經走了,就趕緊上前去追他,不然一會兒走散了就麻煩了。可沒跑幾步,就見老鬼定定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我們連忙走到他身邊,就問他:“怎麼了?”
“有、有東西……”老鬼手指著前方,結結巴巴地說:“前麵……剛剛……‘嗖’地一下,從我的麵前穿過去了。”
我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看見。
由於之前的鼠潮,每個人都心有餘悸,就都戒備了起來。在這種陌生的環境中,鬼才知道有什麼。我們五個人就這樣撞著膽子往前走,走地小心翼翼。
剛走了沒多遠,就發現前麵越發地寬闊了起來。亞當斯用野營燈向牆壁上一照,發現牆壁上有環形燈座,燈座裏麵有根火把。就伸手極其謹慎地將火把取了下來,之所以謹慎,是怕有什麼暗器傷人。一般的電影情節裏,都會這麼幹。還好,什麼都沒有。
麗莎趕緊掏出火柴,試著將它點燃。火柴剛一接近,火把立刻“撲”地一下就燃燒了起來,四周頓時變得明亮了許多。沒想到雖然在這潮濕的環境裏,這火把的可燃性依然很強。亞當斯為了省電,就立刻將他的野營燈收了起來。
借著火光,我們看到這牆壁上還有這樣的火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對,在走道的兩邊各有一個。而且,每段距離幾乎是相等的。我們五個人都各自拿了一根火把,並將它們點燃了起來,通道裏頓時就變得燈火通明的。
我們順著火把的方向,一路走下去。
走著走著,我一腳踢到一個什麼東西,那東西“咕嚕、咕嚕”地滾動了起來。一直滾到了麗莎的腳下,她用火把照了照。立刻叫了一聲:“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