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片冷冰冰的地麵上。即使還沒有睜開眼睛,但依然能感覺眼前有光影閃動。睜開眼一看,眼前的上空是一片光怪陸離的場景。蔚藍的海水在頭頂上浮動著,縷縷光線投射下來,照得我有些睜不開眼睛。
我以為是在水麵以下,連忙伸手去摸。可是,沒有摸到任何東西,也沒有水一樣的東西。於是,我就將自己的臉上的麵罩給取了下來。隻感覺自己的頭好暈,一時想不起來這是在哪裏。使盡全身力氣,掙紮著爬了起來,想盡快能夠記起是怎麼到達這裏的。
眼前這光怪陸離的斑影效果,讓人有一種置身於夢幻之地的感覺。
當我站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後背有種沉甸甸的感覺,就連忙伸手去摸。一下就摸到了我那隨時不離身的放水背囊,這才稍稍安了心。我情不自禁地歎了一口氣,但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
看到地上的光影,又看了看周圍蔚藍的環境,仿佛整個世界都是這個色調。我連忙又向著前方和上方伸手摸了摸,感覺還是除了空氣以外,什麼都沒有。像是置身於海底世界或是海底隧道那種感覺,但是周圍又沒有任何隔水的玻璃或者是設施之類的東西。
此時就感覺到頭昏腦漲,有些很不是滋味。但腦中還是在回想著整個事情的經過,不消多時,思路也就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我們五個人從加勒比幽靈島逃出來之後,本來是想回到薩凡納的,結果卻誤闖入了這死亡三角。然後遇上了海怪,我們的船在這死亡眼裏沉沒了。然後遇到老鬼、看到手串,取了手串之後就來到了這裏。
對啊,老鬼呢?我想了想,在我發現手串之前,他已經逃出去了。憑他的機智和敏捷身手,遊回海麵應該是很容易的。往好了想,說不定他已經獲救了。而且,憑他的性格,估計這會兒已經是端著香檳,摟著比基尼美女,正現在享受日光浴呢。
而我,因為發現了多多的手鏈,一下誤入此地。
手串?對,手串呢?
正兀自想著的時候,我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到了眼前一個黑色的東西上。撿起來一看,果然是多多的手串。和我手上的手串一樣,隻是刻字的順序相反。
其實,事情說到底還是陳浩天為了我身上的羊皮地圖。想到這,我低頭又一眼看到自己身上的羊皮“馬甲”,還好,我最關心的東西還在。雖然此地不用再為氧氣不夠用,但是也不是久留之地。即使不愁氧氣的事,但要是沒有吃的,還是得餓死在這兒。
越想越覺得不安起來,便立刻尋找起多多的下落來。我將麵罩上的射燈取了下來,塞進包裏,以備不時之需。
“多多,我是方雨!你在這裏嗎?”我試探性地問,“我是方雨,我來接你了,多多。”
可是,周圍沒有一個人回答我,也沒有半點聲音。這樣死寂的環境,讓人頓時感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似乎都在透露著一種死亡的氣息。讓我覺得有點瘮的慌,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但是為了能找到多多,我還是得硬著頭皮到處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