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們一籌莫展之時,突然從洞穴深處傳來一陣“沙沙”聲,像是什麼昆蟲爬動的聲音。聽這聲音一陣“稀稀拉拉”,就像是小溪漲潮的聲音,以這動靜來判斷,估計是成千上萬隻之多!
我們幾個人聽到這樣的動靜,都是起滿了渾身的雞皮疙瘩。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現實就是這樣的情況,我竟然感到一絲透心的寒意襲來。不由自主地,竟然打起寒戰來,小腿也不受控製地抖動起來。
在黑暗裏適應了這麼一會兒,我們的眼睛也幾乎適應了黑暗,便也將就著能看見一些事物的輪廓。這個時候,我就看見不遠處有一片泛著銀光的潮水向我們襲來。但頗為蹊蹺的是,那潮水竟然不是在地麵上,而是順著牆壁向我們靠近過來的。
“我靠,那是什麼鬼東西?”老鬼驚呼道,“是他媽要發大水了嗎?”
“不是水,是蟲子!”大個兒說道。
我和老鬼一聽,差點沒暈過去,連連驚呼:“什麼?蟲子?!”
“是的!”大哥兒似乎要比我們淡定許多,隻聽他語氣淡定地說:“大家準備武器,我們要展開殊死一戰了!”
於是,就聽得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我們都將手中的槍,全都給上了膛。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才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臉麵前,隨著自己的呼吸,會有一團一團的“白霧”。原來,是真的降溫了!而且,是那種急劇下降的降溫。當然,這急劇下降的溫度,和這一大片洶湧而來的蟲子有關。它們靠的越近,氣溫就變得越低。
隨著我們和那一大幫蟲子的距離越來越近,溫度也越來越低,我都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老鬼也是凍得連連打著寒戰,牙齒不停地打著,發出“啪啪”的聲音。
我聽著這聲音有點兒煩躁,就抵抗者強烈的寒意,罵道:“你特麼就不能出息點兒?有那麼不經凍嗎?”
老鬼哆嗦著嘴唇說:“我……我……我去你大爺的!你、你……你敢說你不冷?”
“我沒說我不冷,但是,也沒你那麼誇張!”我說。
“滾……滾蛋!這……特麼……打寒戰又不是我所能控製的!”老鬼斷斷續續地說。
“你們少說兩句,還是集中精力準備抗戰吧!”大個兒見我們又要開始扯皮,就連忙提示說:“大家都集中精力,等我的號令。我一聲令下,你們就也開足了火力,給我往死裏打!”
聽大個兒這麼說,我、錢成、老鬼都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這個時候,麗莎突然低吟一聲,一下子就昏了過去。還好有多多在她身旁,一下子將她接住了,這才免於受那皮肉之苦。
我連忙招呼多多:“你先帶麗莎向後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躲,待我們收拾了這幫chu生,再來和你們彙合!”
多多聽我這麼說,連連點頭應是,就帶著麗莎向後方躲藏起來。
時間緊急,已經無暇估計她們兩個了。我回過頭來,那片泛著微微銀光的“海潮”,向著我們鋪天蓋地而來!我的頭皮不由自主地一陣一陣發緊,幾乎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張了開來。由於沒有具體的目標物,我也不知道該瞄準哪裏。
於是,我立刻問大個兒:“大個兒,這蟲子數目這麼多,我們該如何是好?我們到底該瞄準哪一個?又該怎麼打呢?”
大個兒說:“等我令下,你們就隨即掃射,往死裏招呼。並不是說打具體哪一個,我們要用火光和聲音嚇退它們!不用怕,這種蟲子是最懼怕火光的。你們隻要開足了馬力掃射,肯定不會出任何的問題。”
聽大個兒這麼說,我們總算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了。但是,那如潮水般的蟲子湧來,我們的內心還是無法平靜的。我們的人手和槍支彈藥這麼少,要想消滅數以萬眾的蟲子,那無異於“以卵擊石”。
雖然光線不是很好,但是這動靜還是蠻嚇人的。就以眼前的這規模,要是讓它們攻過來,我們估計分分鍾就會變成一堆白骨!
隨著那海水般的甲蟲湧過來,溫度還在不停地下降。我甚至都能聽到四周結冰的聲音,不消片刻,我的手套上、頭發梢上,都結滿了冰碴子。
這樣的變化讓我想起歐洲極寒:2012再現歐洲極寒歐洲東部、中部和北部地區出現了強降雪和極端嚴寒天氣。白天氣溫降至零下10℃到20℃左右,到晚上氣溫可低至零下20℃至30℃。
已是2月中旬,寒冷卻依然在繼續。即使情人節的濃情蜜意,都沒能融化這冷冰冰的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