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桂躺在病床上,手中拿著鏡子,看著自己左眼的傷痕。
這傷痕是一條很窄的傷痕,按照醫生的說法,這沒有傷到顱骨,隻是單純的割開了皮肉,其實連眼珠都沒傷到,但是眼珠已經沒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讓那討厭的聲音停下來,桂當時想到的也隻有那個方法。
單人的病房。
安靜的世界,在桂看了一下事件後,桂放下了鏡子,差不多要到了。
就在桂這麼想著的時候,他病房的門被打開了。
看著來人,桂掛上了笑容。
“好準時。”
“嗯——”
“城雪呢?”
“在呢。”
打開門的是一個女人,長發被簡單的束在了腦後,女人的身邊,是一個緊緊拉著她衣服的女孩。
女人,是在一周前砍傷他的人,但是桂對眼前的人毫無怨念,不僅毫無怨念,桂徹底的愛上了眼前的人。
一周的交往下來,桂知道了眼前人的名字——江沢,她身邊的女孩,是她的女兒,名字是江城雪,今年三歲。
桂看著江沢,然後走下了床。
“狀態怎麼樣?”
“沒什麼問題,比起我,你的傷怎麼樣。”
“沒什麼大問題,今天也出去走走嗎?”
“醫生建議你多活動。”
“嗯嗯,現在才五點,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吧。”
桂戴上墨鏡,換上衣服,抱著城雪走了出去。
出了醫院,隨便找了一家店坐了下來。
在把菜單交給了服務員後,桂看著眼前的人。
“看樣子明天就能出院了。”
“或許吧。”
“傷口都已經愈合了,眼睛也不可能在找回來,在這麼住下去也毫無意義啊。”
“但是也許愈合的隻是表麵,被妖歌砍傷的傷口沒有這麼簡單的能夠愈合。”
“嗯——說的也是,妖歌的事情,城雪知道嗎?”
“並不知道。”
江沢看著一邊睡著了的城雪,搖了搖頭。
桂從旁邊拿了一個杯子遞給江沢。
“那刀到底是什麼?妖怪?神鬼?”
“他自稱是【鬼】。”
“鬼?我們正常認知的東西嗎?”
“並不是,他們是一直存在的東西,鬼說它是【抑製力】的一部分。”
“【抑製力】那是什麼東西?”
“【抑製力】是這個世界保護自我的一種手段,可以說抑製力就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而鬼,則是抑製力的分支,存在的目的是提供給人畏懼。”
“靠著斬殺他人,給人畏懼?啊這東西意外的無聊啊。”
“所以它在遇上他無法給予恐懼的存在時,就會像之前一樣,隱藏起來。”
“耶——這對你不是好事嗎?”
“或許是吧,在你的周圍,鬼的殺人衝動會得到緩解。”
“你是怎麼弄到這把刀的啊?”
“妖歌和我說,他一直都存在於我這一族的血脈中,隻是在適當的時候覺醒了而已。”
“覺醒——”
桂很想問一下覺醒的契機是什麼,但是他並沒有開得了口。
並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問下去。
桂有那麼一種感覺,繼續問下去,也隻會問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這個時候,還是果斷的停下來吧。
“菜上來了,城雪是喊醒她?還是把菜帶回去讓她吃?”
“喊醒吧。城雪醒醒,吃飯了。”
“嗚——吃飯?”
才五歲的女孩,睜開了眼睛。
然後看著兩人點了點頭。
用過餐,在外麵隨便走了幾圈,三個人回到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