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與死,生命價值的體現就隻在這一瞬間。
至少程言是這麼看待自己手中的鑽石的,這是他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了。
杜蘭和安娜希特站在了程言的身前,舉起劍。
“我們兩個人會為你打開道路。”
“啊——交給我吧。”
握緊手中的鑽石,身體弓起,隨時準備衝刺。
而在他身前的兩人不斷被挑開的火焰與熔岩,或者斬碎著迎麵而來的碎石。
在揮下第三刀的同時,程言看到了銀色的細絲。
“杜蘭!”
“嗨——呦!”
安娜希特喊響了杜蘭的名字,同時杜蘭也回應了他,他手中的長刀被他猛地斬下。
銀色的細絲包裹著強風隔斷了火焰,同時也在瞬間流出了一條通道。
“就是現在!上吧!”
“啊啊啊啊——”
程言身體隨著安娜希特的聲音衝了除去,火焰在周圍環繞,卻沒有辦法貼近,但即便如此,灼熱的空氣也將程言的皮膚灼傷。
疼痛——很想要哀嚎,但是——
不能這麼做,不能有絲毫的停頓。
勇往直前!
強忍著疼痛,沒有停留。
靠近十五米距離隻用了三秒就到達了。
麵對著被火焰包圍的人影,程言沒有絲毫猶豫的衝了上去。
程言在伸出手臂,即將觸碰到眼前紅色的人形時,程言看到了映入眼簾的紅色。
銀色的細絲與青色的狂風在一瞬間灰飛煙滅。
銀絲變成了黑色的灰燼,狂風變成了烈焰的助燃劑。
一切隻發生在一瞬間,那紅色揮下的一瞬間。
看見了,程言就這麼看著紅色揮下,伸出的手臂已經沒有辦法收回。
什麼都沒有感覺到,手臂突然感覺輕了下來。
手臂,斷掉了嗎?
並沒有去看斷掉的部位,程言在揮下的瞬間選擇了繼續前進。
觸手可及——
這一次,紅色並沒有再一次揮下。
而是從下往上,突刺了上來。
程言沒有辦法感覺到地麵,他感覺得到自己在慢慢的被舉起來。
看著刺入自己胸口的紅色騎士長劍。
VALKYRIEDRIVE
父親曾今還念過的傳說。
女武神的驅動。
“咳——”
湧出的血液染上了紅劍的騎士劍,但是粘稠的血液在瞬間就被烈焰蒸發了。
內髒被灼燒,手臂的疼痛也一下子湧了上來。
血液在不斷的流逝,蒸發。
但是舉著劍的人,並沒有把劍上的人甩開的想法,而就是這麼舉著劍,讓血液順著劍流躺,蒸發。
還留有著一絲人性嗎?不願意將劍上的人一斬為二嗎?
程言看著前方觸手可及的姐姐,閉上了眼睛,放棄嗎?就這麼死掉嗎?
做不到!就算流盡最後一滴血,我也不會放棄!
嘴角溢出了血,用剩下的一隻手抓住了長劍。
劍刃割裂的手掌,在骨頭上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
五厘米,挪動了五厘米。
但已經足夠了,手掌能夠——
就在程言這麼想著的時候,刺入他身體的劍在一瞬間被拔了出來,在手掌即將觸碰到人影的瞬間,對著靠近的手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