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叫的時候,凡人正走到距離大蒙古包不遠的地方。馬冷不丁地這一叫喚不要緊,當時凡人就被嚇出一腦門子汗。更糟糕的還在後麵,隨著馬叫,蒙古包裏傳出一聲暴喝:誰?
凡人苦著臉心裏琢磨:你特娘的台詞錯了、該用蒙語喊的好不?不喊蒙語來句“嚎啊油”也比這有喜劇效果吧!
不過現在不是逗咳嗽的時候,剛好身邊剛好就是大草垛子,凡人想也沒想就躲草垛子後麵了。剛一躲好,蒙古包裏就走出一個身高八尺、身寬也是八尺、啊不、是身高八尺、膀闊腰圓的光膀子大漢。
凡人躲在草垛子後麵偷眼觀瞧,隻窺了一眼,心中數萬匹馬勒戈壁灘上的特有生物草泥神馬就呼嘯而過——這光著膀子顯擺肌肉的貨,手裏居然拎著一張特麼的弓。
特麼的弓啊!
你丫的有馬冒充騎兵哥也就忍了,在哥還沒有脫離新石器時代的時候,你丫拎一張特麼的弓很要臉的臭顯擺,這是逼著哥想起記憶深處、那個塵封已久的少女的名字嗎?好吧!哥想起來了,那個少女、名叫——尼瑪!!!
凡人躲的急,也就沒顧得上把豬頭收回寵物空間,那大漢從蒙古包一出來,就看到一豬樣的羊在篝火邊躊躇逡巡,當下大喊一聲:“妖怪!”
豬頭當時就不樂意了——你丫一韃子和猴子有關係嗎?怎麼一上場就搶我二大爺師兄的台詞?於是張開豬嘴就想開罵,這大漢不愧是騎射民族的老祖宗,沒等豬頭罵出口,抬手一箭就射了過來。
豬頭哪懼這個呀,箭射過來射到豬頭身上,就像碰到一堵無形的屏障,沒發出任何聲音就落在地上,豬頭很好奇地打量落在地上的這枝箭,箭杆是木製的、箭尾粘著根鳥羽,箭頭不知道是用啥動物骨頭磨製成的,很鋒利的樣子。豬頭打量箭枝的時候,又有幾箭射過來,豬頭對這種騷擾很不以為然,一邊用豬蹄把落在身邊的箭枝扒拉成一堆,一邊衝凡人躲藏的方向說:“主人啊,看來咱的武器比起人家的來,落後不止一代啊!”
凡人躲在草垛子後麵急赤白臉地衝豬頭擺手,你個豬頭有係統頒發的免傷金牌,哥沒有啊,哥連個防具都沒有,那箭紮身上估計掉不少血的吧!
豬頭顯然明白了凡人的意思,就轉過頭對仍然張弓搭箭的大漢喊:“你丫就省省吧,這一支箭做出來也不容易,就別糟蹋了。”
大漢顯然也看出弓箭不能降服眼前這怪物,於是擺出十二分的戒備,色厲內茬地問:“你是何物?夜半到此、意欲何為?”
豬頭火了,你丫一原始遊牧部落的,充啥文化人兒?不知道你N代玄孫八思巴沒出生前,丫們連文字都沒有嗎?還特麼跟哥拽古文,於是就罵:“你才是物,你全家都是物,爺們半夜過來,是看看你的羊夠不夠你們吃,草夠不夠羊吃,這裏沒你啥事兒,趕緊麻溜回去睡覺,爺們看完就走。”
就在兩人說話的空兒,那三個小蒙古包裏的人也都出來了,有男有女都是壯年,雖然高矮胖瘦不一而足,但手裏無一例外地都拎著武器。
整個營地的人都驚動了,凡人徹底啥念想也沒了,趁著豬頭吸引著他們的注意力,凡人鳥悄地從草垛子後麵慢慢開溜,等摸到蒙古包後麵,就放開速度撒著歡兒向遠處的荒原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