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狼在凡人撲出的一瞬,也極有默契地同時躍起,從三個方向向凡人撲來。凡人的眼神堅定,緊緊盯死中間那狼的狼眼,三隻狼撲起的的同時,凡人猛然發力,速度幾乎瞬間就提到極致,雙方六米多的距離一下就被拉近到一米,凡人右手的木矛如電刺出,直指中間那狼柔軟的咽喉。
一米的距離,在雙方的全力互衝,加上蓄勢刺出的三個速度下,在無限短的時間縮小為零,木矛激起的厲風輕柔地吹開狼頸咽喉一點的軟毛,帶著三分生澀七分調皮破開毛下那塊柔韌的狼皮刺了進去,凡人的右手明顯感到了從木矛傳來的阻力,那是矛尖刺在狼頸頸椎骨上產生的,為了保持繼續前衝的勢能,凡人放開木矛,微微調整了一下方向,又往前衝了幾米,兩邊的狼毫無意外地撲空了,凡人一轉身,再次保持低姿防禦姿態,這次兩手都各執了一支木矛。
脖子上插著木矛的狼無助地躺在地上,兩隻前爪拚命地刨著木矛,肚皮起伏狼嘴努力張開想要呼吸,但木矛在刺入它咽喉的同時,也破壞了它的氣管,血沫子一股一股隨著肚皮的起伏從狼嘴、咽喉的傷口湧出,空氣中很快彌漫著腥燥的味道。
一隻狼忍受不住血腥味的刺激,再次撲上來,凡人輕輕地往後一退,狼就撲空了,正落在凡人身前,狠狠地一腳抽射,把狼踢出一溜跟頭,跟著一個跨步、木矛刺出,穿過狼最柔軟的腹部,把狼直接就釘到雪地上了。
這一切都發生在幾個呼吸之間,狼可不是一根筋死硬到底的動物,看見形式不妙,剩下的那隻狼居然掉頭就跑,不過跑的方向沒選對,正好是凡人這兩天挖好小坑的區域,這下好了,沒跑幾步就一個跟頭,好不容易把一個狼爪子從一個坑裏倒騰出來,剛一邁步,另一個狼爪子又掉坑裏了。
凡人本來對這隻狼沒啥想法,剛那幾下看著簡單,但每一下都蘊含著爆發的力量,再加上精神的高度集中,這一鬆懈下來,兩腿就兩胳膊就不由自主地發抖,像打擺子的病人,其實這是腎上腺素急速分泌後產生的後遺症。不過看到這狼逃的這麼艱難,就掙紮著過去,這時這隻倒黴狼的一隻狼爪子又剛踩進一個小坑,凡人上去很輕鬆地上去一腳踩住狼的脊背,正要用木矛結果它,腦中靈光一閃,拿出一截做圈套的攀爬索,費了一班手腳把那狼的四個爪子捆成個一堆兒,狼嘴也用繩子紮上,把剩下的這隻狼給俘虜了。
小心翼翼地提著俘虜從陷阱區退出來,發現那兩隻狼居然還沒斷氣,不過都是四蹄抽搐,血沫子從狼嘴裏“噗嗤、噗嗤”地往外淌,凡人最看不得這個,上去兩腳踩斷了兩隻狼的脖子,兩聲清脆的“哢嚓”聲、讓一直愣怔著的豬頭毫無來由地打了兩個哆嗦,胖豬這才軟軟地倒在雪地上,不住氣的嘟囔:可他娘的嚇死俺了、可他娘的嚇死俺了!!!
凡人對豬頭的舉動表示理解,人在受到劇烈刺激的時候,往往思想、反應會有一個短暫的空白期,就是豬頭的這個空白期有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