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
風惜痕翩然落地,留下枯葉一地,提手一揮,阿呆暈頭轉向被丟進姚卿安懷裏。看著懷中還有些懵的小狐狸,難怪打鬥時未出現,原來是被師叔捉了去。
“小師侄可真是貪玩得緊,若不是瞧著了阿呆,還不知道小師侄竟跑到這荒郊野地來了。”折扇一開,孤柏鬆香,清寒冷峻,颯如鬆起籟,飄似鶴翻空。年過十七,已有了男子的成熟魅力,滿堂空翠如可掃,赤城霞氣蒼梧。
“師叔一消失便是一年,論貪玩如何比得過師叔。”順了順阿呆有些淩亂的白毛,見其終是清明了些,真是不知輕重。
“怎麼,師叔一年未來看你,這是想念了。”風惜痕笑得開懷,瞧著已經亭亭玉立女孩,到有幾分夏荷寒梅的清豔,著實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驕傲感。
“是啊。”姚卿安揚著明媚的笑顏,好不猶豫的承認惹人心跳。
風惜痕笑意更甚,“倒是沒白疼你這小丫頭。”
“那麼,師叔,說好的逑米草呢?”姚卿安俏顏如糖似蜜,水眸粼粼,不隱狡黠。
“我說今天你這小丫頭嘴這麼甜,原來是惦記這破草。”風惜痕笑意未改,這個女孩活的豁達坦誠倒是比那些拐彎抹角之人相處暢快。
“那破草師叔明天給你,這是要去哪玩?帶上師叔唄。”說著已經蹭到了姚卿安身邊。
“郡主。”風惜痕話音落,穆林拱手已到了姚卿安身邊。
見穆林氣色如常,氣息平穩姚卿安便放下了心,那個譚姓男子所使粉末並非劇毒,這些普通的毒物,清骨丹足夠應付。“可好些?”
“回郡主,穆林已無事,多謝郡主賜藥。”
“那毒物到底有傷元氣,穆林還是好好調息莫在動武。”
“是。”
主仆互動倒是將風惜痕放在了一邊,原本的笑容啪啦便掉下來了。竟然敢打斷他說話!竟然敢忽視他!
一聲輕哼,轉身便走。
“師叔你去哪?”姚卿安將目光轉向背對著自己,狀似要離開的男子。又來了。
“哼,反正這裏不需要師叔,師叔在這也是多餘,這便走。”說是走,那挪動的腳步竟是連阿呆閑庭漫步還不如。這家夥又來了,多大年紀了還像個孩子似得。
姚卿安幾步走到風惜痕身邊,九歲的女孩身量纖纖已是到了男子胸口的高度,柔軟小手一挽,“師叔,你怎麼會是多餘的呢!”
搖了搖風惜痕的袖子,這個男人被關注的欲、望也太強了吧!“師叔一年未見,我可甚是想念,師叔這便走了莫不是又一個不告而別的一年。”姚卿安說的有些怨念,這個家夥來去無蹤,從來是他尋她,她找不到他。
女孩麵容精致似夏花絢爛,纖手瓊瓊,嬌語瑩瑩,嘟嘴地不滿倒是讓他無端地心情愉悅。
“上次事出突然才沒同你告別,生氣了?”語氣微軟,也沒了裝來的不悅。
微微低頭,“嗯,開始有些生氣,不過久了也知師叔有自己來去的權利,有自己的生活,到也沒那麼計較了。”揚起臉龐,又是初陽般明媚的笑顏,“我不生師叔不告而別的氣,師叔是否也原諒師侄一時忽視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