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臨西村留下的也不過是些老弱婦女,年幼稚童,便是出村莊也不容易。
臨西村的祠堂除了祖宗牌位,環牆紅柱皆是破敗之感,就如這個荒涼的村莊,注定了的敗落。
堂中滿滿當當十來個人,見姚卿安步入皆是起身,在這個沒有權勢壓迫的地方,對他們來說,皇權的威嚴早已疏淡,倒是眼見的利益更來得的實在。
“郡主可是來了。”上前來的是村長錢茂,一臉的焦急與慶幸,姚卿安不禁疑惑,臨西村如今村民不多,向來也不過是些疑難雜症,傷風受寒,如何能讓村長如此焦急。
“村長,村中可是出了何難醫之症。”
“小人還請郡主救命啊。”村長拱手幾乎跪下。
“村長切莫多禮,還請詳細告知。”姚卿安虛扶起錢茂,眉蹙,有幾分擔憂。
錢茂起身,將姚卿安引入堂內,環顧四周,十來個人皆是麵色晦暗,懨懨無力,形容枯槁,不禁神色一怔。扶一人之脈,“這種症狀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四五天前開始的,”錢茂指了指坐在不遠處的一名老婦,那老婦顯然是最為嚴重,滿眼灰敗瘦骨嶙峋。“米婆婆當時覺得疲累,卻沒在意。誰知幾日來,竟是染了不少人。郡主,這病,莫不是瘟疫?”
錢茂這一問姚卿安到有些明白村長遲遲未向官府求救,若是瘟疫,整個村子的結局恐怕就是燒毀殆盡了。
放下米婆婆的手腕,“村長放心,此病並非瘟疫。”起身提筆,略帶粗糙的紙,娟秀的字跡,是一副參苓白術散的藥方。
將藥方遞給穆林,“穆林,去抓藥。記得買些小米,病人身體正虛,必須以小米粥配服。”雖不能根治,卻可稍稍抑製病情。
“是。”穆林拱手出門,倒是風惜痕悠哉閑適的模樣在堂中格外紮眼。搖著折扇,閉目養神似對這十幾條性命全不在意。
放下毛筆,姚卿安再次轉頭看向村長,“村長,近幾日村中是否來過璿者?”以脈象看來,患者不似病弱而更像是一股衰弱之氣消耗著脾胃清氣,無力運化所致。脾髒運化不足,五髒六腑無法得到營養潤華,這才使人看著骨瘦如柴。
村長思索,終是搖頭,“村中並無來過外人。”
姚卿安亦是眉頭微蹙,那便有些麻煩了,此衰弱之氣像極了璿氣,力量不強卻極其堅韌,最好的治療方法便是吸納。
這些村民皆是普通人,無力對抗體內璿氣,而每一位璿者因修煉方式不同,璿氣所呈現的力量也是不同,如姚卿安修習璿氣溫潤如水,清新純淨,柔中帶剛,而村民體內璿氣,陰寒鋒利,到有幾分傷魂之感,璿氣不同,姚卿安無法吸納他人璿氣,所以隻能由此般修煉方法的璿者將其吸納,日後好好休養定能康複。
若是尋不到能吸納此璿氣之人,便隻能藥物不斷來緩解病情。可這些體弱年老之人如何受得了日日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