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藍非一直聽到某個稚嫩的聲音不停呼喚她,她知道那是紅靖的聲音,她想張開眼睛看看她的徒兒,她費力地睜開眼皮,良久……終於如願……
紅靖雙眼紅腫地注視著藍非,他的小手一直握著藍非的手不放,“師傅……”
藍非撫摸著他的小臉,“紅靖,別哭了,師傅沒事。”
“師傅,你騙人!你吐了好多血,若不是非劍趕去救你,你現在不知會怎樣?”
藍非看了看四周,“紅靖,煙火呢?”
紅靖顫聲說道:“煙火和尚所受的傷似乎非常嚴重,到現在都還沒醒來。”
藍非聽到這消息,急得想起身,被紅靖大聲阻止,“師傅,你也深受重傷,還是好好休息吧。”
藍非輕輕歎氣,“紅靖,非劍送我們回來時,可有什麼異樣?”
紅靖像是不敢說實話,良久才答道:“非劍它……回來的時候,劍身沾上了血跡……”
藍非閉上眼睛,“果然,它還是生氣了。那麼,它在慈淚寺那兒……想必是闖禍了,唉……”
突然,一柄劍飛進藍非的石室,藍非伸手一接,“非劍,你又胡鬧了!”
隻見非劍竟然看似委屈地在藍非的手裏胡亂跳動,良久才溫順地任由藍非握住,“唉,非劍,這一次……你闖下的禍,我也不知能不能幫你彌補?”
藍非溫柔地撫摸非劍,神情隱含責怪,這時,蜜蜜忽然跑進石室,她的神色慌張無比,“姐姐,外麵……外麵……來了好多人……”
藍非點了點頭,緩緩下床步出石室,她先去看看煙火的情況後,才走出石洞外……
此時,石洞外擠滿了慈淚寺和霆義派的人,藍非挺直身子,傲然冷靜地站在他們麵前,“你們來到這裏,是有什麼事嗎?”
慈淚寺住持無雨方丈先說道:“藍非,你的非劍傷我慈淚寺幾十人,他們現在有的還躺在床上無法動彈,你要如何向我交代?”
霆義派掌門休無真人也說道:“藍非,你怎能讓非劍肆意傷人?你可知慈淚寺在正道享有盛名,你傷了寺裏僧人,這一切已經讓正道中人頗為不滿啊!”
其他在場的所有人都以憤怒的眼光看著藍非,像是將她看成了仇人,藍非麵對上百人的憤恨眼神,她隻是平平淡淡地直視著他們,沒有任何解釋……
無雨方丈又問道:“藍非,煙火現在在何處?”
藍非緩緩答道:“在石洞裏休養。”
“你……竟讓他和你共處一室?”
藍非無懼於無雨方丈的憤怒,“你誤會了,我和他處於不同的石室裏,我們始終以禮相待。你即使無法相信我,也應該相信你的徒兒,他是不會讓你難堪的。”
霆義派的裳韻突然出聲諷刺,“你們雖然沒有共處一室,可是……他在你的石洞裏休養,難道就不會有事發生?藍非,你和煙火和尚真的是清白的?”
藍非看著裳韻,“我又何必向你解釋?你是誰?你何必處心積慮讓我為難?在我心裏,你什麼也不是,不必白費力氣!”
裳韻被藍非的話氣得渾身發抖,本想再回應時,卻被休無真人冷冽的眼神製止,休無真人對藍非勸道;“藍非,回頭是岸!不要一錯再錯,將煙火還給無雨方丈,你也不會深陷其中,毀了你和他的修行。”
藍非手中握著非劍,黃衫被風吹得微微飄動,她的藍發隨風飄揚,修長的身子有著不輸任何人的氣度,她輕輕說了一聲:“煙火需要休息,如果……你們想要帶走他,就先問過我的非劍。”
在場除了無雨方丈和休無真人依然保持平靜態度之外,其他人都顯得畏懼於藍非的非劍……
無雨方丈舉起禪杖,“我的徒兒被你所毀,如今你竟然不肯把他交回給慈淚寺,那麼……就讓我見識非劍的厲害吧!”
說完,無雨方丈將禪杖拋向空中,禪杖化為一道禪光,飛向藍非,慈淚寺其他僧人眼看方丈已經發出禪光,也跟著紛紛齊放禪光,頓時間幾十道光芒集中向藍非進攻,藍非先運起非劍的劍光保護周身,然後再將非劍四下一掃,有些禪光就此被她所破,禪杖落了下來,僧人們一一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