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暮看著哭的她梨花帶雨,心裏有點惋惜。之前是多麼風光的一個人,現在卻弄到這種地步。
陳暮覺得自己一生中最大的悲哀就是心太軟。要是他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就不會被梁林肴偶爾的小可愛迷倒,如果他是個鐵石心腸的人那晚就不會看著謝言樂哭泣的樣子而去擁抱她,自此鑄成大錯。
“顧小邊,我想跟肴肴說一句話。”陳暮再次來到病房前,“說完我就走,我以後都不會出現在你麵前了。”
顧小邊卻不相信他的話,冷嘲熱諷地說:“誰知道你會不會某天發情又出現在肴肴麵前?”
走廊內議論聲紛紛響起。
“那男的又來了耶。”
“兩個花美男,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成天在那裏冷戰幾個小時。”
“聽說是為了一個女孩子,後背被人砍了一刀。嘖嘖,女孩子家要是留下疤痕就難看了。”
結果全被顧小邊聽到了,他衝那些八卦的人怒吼:“隻要老子不嫌棄你們就沒資格在這裏說三道四的。”
那些人立刻化作鳥獸散了。走廊瞬間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陳暮說:“那算了,你現在不給我進去,我明天再來。”
“老子在這裏一天,你就別想見到肴肴。”顧小邊咬牙切齒地說。
“顧小邊,我真的隻是說一句話,說完我就走,我以後都不會來的。”
“滾你犢子的。”顧小邊絕情地說。
陳暮歎氣,他一轉身就看見了梁林肴的媽媽和蘇遠。陳暮腦子一轉,很禮貌地對梁林肴的媽媽說:“阿姨你好,我是來看肴肴的。可是他不給我進去。”
梁林肴的媽媽立即怪顧小邊,她跟陳暮說:“不好意思啊,他脾氣不是很好。不要介意。我跟你進去吧。”
“好的。”陳暮笑顏逐開。他看了看怒目圓瞪的顧小邊,心裏覺得大快人心。叫他囂張。
“你還愣在那裏幹嘛?快讓開。”梁母不客氣的喝道。
顧小邊很是無奈,看了看眼前的師母兼他自認為是嶽母的女人,隻好悻悻讓開。
陳暮看著梁林肴躺在病床上,以前紅潤有血色的臉此刻變得無比蒼白。陳暮的心揪著疼,他對梁母和顧小邊說:“你們可以出去一下嗎?我想單獨跟肴肴說句話。”
顧小邊不依,執意要留在病房內,梁母示意蘇遠把他嫁出去。顧小邊又吵又鬧,但是終究還是被蘇遠給拖出去了,梁母隨即走出去關上門。
陳暮看著他們出去後,就對著梁林肴說:“肴肴,我不管你聽不聽得到,我現在要跟你說的是,我不能辜負樂樂。因為那天我們去喝酒,結果嗬嗬,很痛苦呢,她把她最珍貴的東西給我了。我要對她負責的,肴肴,你可以明白的,是吧?”他頓了頓,然後道,“顧小邊是個不錯的男人,你要是喜歡他,就跟他好好在一起,不要忽略他了,知道吧?”
末了,他的聲音不知不覺地顫抖起來:“再見。”
“你以後要是再去見她,我就去補多一刀上去!”謝言樂瘋狂地大叫。
“你不可以這麼自私,這是我的自由,你沒權利幹涉我的自由。”陳暮終於受不了了。
“如果不是愛你,我也不會那麼自私!你是我的!你不可以這樣子對我!”
“那你不要愛我啊!我有讓你愛上我嗎?”
“我就是因為愛你,所有我才不可以你去見其他女孩子!就算是她也不行!”
“你無理取鬧!”陳暮生氣的回房了,留下謝言樂一個人在那裏抱頭痛哭。
他在房間裏歎氣,原本想告訴她自己是最後一次去見她了,可是謝言樂的反應竟然會那麼強烈。他越想越後悔自己當初因為心軟而不狠下心去拒絕謝言樂的要求,如果自己可以克製一點也許事情也不會那麼糟糕。
當愛變得自私的時候,他們的世界就算是飛進一粒沙子,吹起一陣輕風,都有可能變成巨大的,讓人恐懼的沙塵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