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闊別已久的好友此刻站在你麵前,你一定會很開心很激動的上去擁抱他,並且問他最近過得好不好。可是當傷害過你的舊情人就站在你麵前的時候,你又是什麼感想?
梁林肴就給出了一個很好的反應。
“陳暮你是混蛋,我不想見到你!我最討厭你了。”梁林肴抱著黑肴衝了出去,留下一臉錯愕的眾人和滿臉哀傷的陳暮。
蘇流鬱尷尬的坐在那裏看著陳暮:“呃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好貨色。”說完就起身向梁林肴跑開的方向跑去。
陳暮怔怔地站在那裏,他喃喃自語:“我好不容易離開了謝言樂到處去找她,就是因為我想補償她。可是為什麼她不肯給機會我去補償她?”可是陳暮根本就不知道,梁林肴心裏的那個洞不是他說補償就能補償的回來的。
席簡斯趕緊打和場說:“好了,現在就請陳暮為我們獻上一曲吧。”
店裏又恢複了熱鬧,隻是陳暮心不在焉地彈著鋼琴,他們每個人都懷著自己的心思去傾聽這首有著淡淡哀傷的曲子。
隻是葉然一直看著陳暮,嘴角保持著微笑。
“肴肴,你怎麼了?”蘇流鬱追上梁林肴之後就關切地問道。
梁林肴一直窩在蘇流鬱的懷裏哭著,哽咽地說不出話。心裏的悲涼一下子充滿了她的身心。
黑肴在她的腳下徘徊著,一直喵喵叫著安慰梁林肴。
梁林肴應該要明白自己現在是很幸福的,可是卻被一個陳暮把生活全部都攪亂了。
隻是陳暮身邊少了一個人。
陳暮的形象一下子被蘇流鬱貶低了好多,她覺得梁林肴不喜歡的人自然有她的道理,她不喜歡的人自己也不會喜歡。
梁林肴帶著一對核桃眼回到了解家,解宇允皺眉看著她,葉柔則在那裏冷嘲熱諷:“喲,這不是我們的肴肴小姐嘛,怎麼現在搞成這個樣子了?”
梁林肴不回答她,徑直走向她的房間。可是葉柔卻堵在她的麵前說:“你好沒有禮貌,我是這裏的女主人,你要回答我的問題。”
黑肴幽幽的看著她,繼而呲著牙齒看著葉柔。
葉柔有些害怕,但是這個台是她自己站上去就必須很有麵子的下來:“主人沒禮貌就算了,連寵物都那麼沒禮貌。”
這個時候梁林肴猛地抬頭說:“你在說什麼?你以為你自己很有禮貌嗎?現在堵著我的路你算什麼啊?”
所有的人都呆在那裏,連梁林肴都覺得不可思議那聲音會是自己發出來的。沙啞粗糙的聲音伴隨著些許的抽咽,這種聲音根本就不是梁林肴平時的聲音,跟以前的聲音比起來現在的聲音像極了那些垂暮的老人。
梁林肴毫不客氣地推開葉柔衝進了房間裏麵。
“你以後別找她的麻煩了。至少不要在我麵前找她麻煩。”解宇允放下文件揉揉眼睛。
葉柔呆了一下之後就點點頭,悶悶地說:“哦。”
“好了,你今天先回去吧。”解宇允跟她擦肩而過,話裏不帶一絲的不舍與留念。
葉柔的心像是被扯開一樣,生疼生疼的。
她搖搖欲墜般離開了解宇允的家裏,解宇允回頭看看她這個樣子就輕輕地歎了口氣。
葉柔,不是我殘忍,是我不允許你再繼續放肆下去了。
陳暮已經成為了才子佳人的員工了。這消息一傳出才子佳人都是高朋滿座的。
隻是那個成天抱著黑貓的女孩子不再出現過,席簡斯和陳暮偶爾會看看門口,但是發現來這裏的人不是梁林肴之後她們就很是失望。
葉然偶爾會跟陳暮說幾句話,但是更多的時間還是喜歡跟席簡斯呆著一起。席簡斯的心思卻飛到了梁林肴的身上。
人一旦中了愛情的毒藥,那便是深陷其中不能緩解的。
比如說陳暮,比如說席簡斯,比如說葉然,比如說葉柔,比如說蘇流鬱,比如說解宇允,再比如說梁林肴。
他們都在愛情的深海中徘徊,一旦憂傷,那種窒息的味道就會向你襲來,躲也躲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