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是這隻貓?”葉然尖叫著,“快給我弄死它!”
美術班的男生聽到葉然這樣叫之後紛紛起身圍攻黑肴。
蘇流鬱擠到她的身邊說:“肴肴別怕,我們一起去救黑肴。”
梁林肴的頭暈乎乎的,根本就聽不清楚她在說些什麼,她腦子裏全是那些人的“抓住它,弄死它。”“隻要抓住它,葉然就會開心。”
這些人隻為博取紅顏一笑,根本就不顧他人生死。
梁林肴瞄準空隙就擠了進去,它看見黑肴左躲右閃,但是就是不攻擊這些人。梁林肴明白,黑肴不攻擊他們是因為一攻擊,他們就會受傷,梁林肴就要賠錢。然後又會受到葉然的姐姐葉柔的嘲諷與謾罵。
其實葉柔有點像後媽。
這是梁林肴跟葉柔相處那麼久之後得出的結論。
梁林肴看著這些人拿著畫板敲著黑肴經過的地方,還有停留過的地方,可是黑肴都很敏捷的閃了過去。
梁林肴的心都快蹦出來了,蘇流鬱此時此刻已經到了黑肴的身邊。可是一個畫板就兀自的飛了過來。
“小蘇打!”梁林肴失聲尖叫。
蘇流鬱嚇呆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
畫板還是不偏不倚地砸中了蘇流鬱的腹部,她吃痛地捂著肚子在那裏呻吟著。
可是根本就沒有人會去關心她是否有事,他們現在隻關心抓住黑肴葉然是否會跟他們去約會。
“小蘇打,你沒事吧?”梁林肴趁亂跑了過來。
“你去試試憑空被畫板砸中,看看痛不痛。”蘇流鬱吃力地擠出這句話,聲音沙啞的連自己都人不出來。
蘇流鬱看她還有心思開玩笑就知道不是很嚴重了,她鬆了口氣之後就說:“你好好呆著,我去看看黑肴。這些人太可怕了。”
娘娘腔老師尖叫了起來:“它在這裏!在這裏!在這裏!”那些忙著找黑肴的一下子就湧上講台,黑肴朝那老師呲牙之後就跳到別處去了,那老師捂著心髒說:“我滴娘誒,這貓怎麼這麼恐怖?好邪氣啊”然後他就癱坐在椅子上。
梁林肴一直喊著:“住手,不要打了。”可是他們還是無動於衷。
他們心裏隻有葉然,他們才不會理會你。
葉然是誰?葉然可是藝術係的係花。隻要她一開心,就會跟你出去約會。這群色男人這次有機會在葉然麵前好好表現自己,怎麼可能輕易放棄呢?
“求求你們不要打了,它隻是一隻貓。”梁林肴提高了聲音,可還是湮滅在呼喊聲中。梁林肴急得紅了眼眶,黑肴不能出事。
梁林肴看著黑肴越來越力不從心,好幾次都跟畫板想擦而過,她的心都提到嗓子那裏了,似乎一開口,心髒就會蹦出來。
黑肴連停下來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它的速度漸漸的慢了許多。
盡管黑肴是多麼的英勇,多麼的善戰,多麼的矯健。還是抵不過一群為取芳心的男人。梁林肴看著這群瘋狂的人就覺得可怕。
最後還是被一個花枝招展的男人抓到了。
梁林肴被卡在人群中間,她想動都動不了了。她看見葉然陰笑著向黑肴走來,手裏的美工刀是那麼的刺眼。
當葉然用美工刀劃傷黑肴的時候,鮮血就順著葉然的美工刀流了下來。黑肴慘痛的貓叫聲,梁林肴絕望的表情,還有那些人臉上爽快的笑容。
黑肴掙紮著,它用爪子劃傷了那人的手。那人一把甩來它,它就砸在牆上,然後再摔下來。
梁林肴如同萬箭穿心,仿佛窒息一般停在那裏。
葉然還是不解氣的向黑肴走了過去,黑肴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大理石板上。鮮紅的血滴,染紅了蘇流鬱的眼,染痛了梁林肴的心。
蘇流鬱捂著嘴巴在那裏嗚咽,她知道葉然心狠,可是她不知道葉然的心會這麼狠,狠到連一隻動物都不肯放過。
為什麼這些男人會喜歡這麼狠心的女人?
梁林肴呆立在那裏忘記了做出反應。
她的眼眶紅了又紅,最後用盡全力推開擋在前麵的人:“葉然!你去死吧!”
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中,梁林肴掄起椅子就往葉然的腦門砸去。
一旦人失去了理智,那她什麼都會幹得出來。梁林肴曾不後悔自己為黑肴做出這樣的事情,她明白當時她隻是一心想保護黑肴,根本不在乎後果。
隻怪當時我們太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