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林肴頓了頓,音樂頓時就停止了播放。
她看著葉然手拿麥克風,在舞池的中間笑嘻嘻地說:“不來跳一場舞嗎?一場盛大的舞蹈。”
葉然用眼神示意了臘腸嘴,臘腸嘴點點頭。
然後手裏就拿著一條白色綢緞裙子遞給梁林肴說:“這是我們葉然公主送給你的裙子,你穿上它之後就跟我們公主跳一場舞吧。隻要你跳了,以前的恩恩怨怨全部一筆勾銷。”
臘腸嘴把那條裙子展開來讓梁林肴看一下它的全貌。
看完之後梁林肴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條裙子是露背裝的,似乎葉然是特意這樣做的。
“穿上去吧,讓我們所有人看看你那潔白無暇的後背。”葉然的聲音如同魔鬼一般刺進梁林肴的心中。
梁林肴眼裏噙著眼淚,若她的背後是潔白無瑕沒有一絲疤痕的話,她會毫不猶豫地穿上這件裙子,跟她葉然在這舞池中間翩翩起舞。
葉然看出了她的猶豫,戲謔地說:“還是說你的背後有很大很長的傷疤?”
梁林肴有些驚訝為什麼葉然會知道她背後有疤痕。葉柔跟梁林肴一起泡過溫泉,可是葉柔也不知道自己背後有疤痕啊,為什麼她葉然會知道?
當梁林肴的餘光不經意瞥見陳暮的時候,當陳暮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她的時候。當陳暮用嘴型說:“你活該。”的時候,她梁林肴徹徹底底的知道了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這就是你陳暮給我的眼前一亮。
嗯,確實夠亮了。
譏笑,嘲諷,萬念俱灰。這一切通通砸向梁林肴,讓梁林肴無法招架。最後還是得了一個不知所措。
她呆立在那裏,不言不語。蘇流鬱似乎感受到梁林肴的雙肩在輕微抖動著。她有些不解地抬起頭。
然後她就看見了葉然從舞池上麵走下來,臉上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蘇流鬱還沒反應過來她的臉上就遭到了葉然的一巴掌:“。”
無緣無故地被打,無緣無故地被罵。這讓蘇流鬱很是生氣。
她甩開梁林肴的手就撲上去跟葉然搏鬥。
蘇流鬱這輩子最不缺的就是勇氣,她誰都敢打,誰都敢罵。但是唯獨不敢惹解大神,她罵罵咧咧地說:“靠你的,老娘還沒準備好你就打老娘。你這不是偷襲是什麼?老娘今天就把話說白了葉然,你個大波的。就算你姐姐是葉柔,你姐夫是解宇允老娘都不會怕你。”
女生打架男生從不敢去攙和,就算被打的那個是他們的公主。可是看見瘋了一般的蘇流鬱他們就頻頻退後。
隻有那個跟蘇流鬱打過架的女孩子衝上來幫葉然。
如果她再不上來葉然真的會被蘇流鬱掐死的。
梁林肴現在沒有任何心情勸架。
她如同一隻雕像一樣癱坐在那裏,她腦子裏全是陳暮的你活該。梁林肴根本就想不通陳暮為什麼會這麼做。如果說報複自己,那麼好,他陳暮做到了。
陳暮,你不仁,那就別怪我無義了。
陳暮坐在沙發上喝著紅酒,一小口一小口,多麼優雅。
可是在梁林肴的眼中是多麼的娘娘腔。
陳暮看見梁林肴緩緩向他走來,心就狂跳著。也許梁林肴發現了自己的與眾不同,也許梁林肴發現了自己今天優雅帥氣了很多,也許梁林肴發現自己今天完全變了一個人。
也許沒有也許了。
陳暮的心在梁林肴揮拳向他打來之後就碎得無法拚湊了。那一拳生生地打在了陳暮準備說話的嘴角邊上。
嘴角邊的血,鼻子上的血。一下子都湧了出來。
陳暮不可思議地說:“肴肴你幹嘛?”
梁林肴不開口說話,她現在才知道跟這樣子的人說話是多麼的可恥加家麼的惡心。就算把他陳暮放在廁所裏麵衝一百遍都洗不掉他身上的人渣味。
陳暮知道梁林肴是真的生氣了,也知道梁林肴對自己是特別特別失望的那一種。他深感抱歉地說:“肴肴,你先冷靜下來。我們之間可以回去的是不是?我們之間真的不是很大問題的。如果是我讓你覺得傷心難過的話,我就覺得很抱歉。可是你也要告訴我你打我的理由是什麼啊?”
都到這種地步了,陳暮還是覺得自己很有本事的迷戀住了梁林肴。梁林肴真的無法言表這樣子自戀的人是怎麼培養出來的。
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自戀一下下還是覺得可以的,一直以為他是在開玩笑。沒想到他真的那麼自戀。自戀到自認為自己還是很有魅力,很有氣魄的挽住梁林肴的心。
梁林肴真心覺得這樣的男人很惡心。就算打上千次萬次都覺得不解氣。